其實川上濟以為上次就已經掛上號了,不過很顯然,不是所有人的記憶力都像他這麼好。

雖然他也不慫,但總歸都在米花町,抬頭不見低頭見。而且他乾的事和“違法亂紀”這個詞……不能說毫無關聯,只能說完美切題。

所以川上濟最好給這幫人留個水平線以上的印象分。

換句話說,他不能摸魚了。

介於上次破了公園殺人案的偵探光環,工藤新一成功從目暮警官那裡拿到菊池的口供。

“菊池小姐說她不怎麼記得有哪些客人在那個貨架停留過……”工藤新一皺眉分析。

便利店不大,菊池小姐一人身兼收銀員與貨物清點人員,那個放置斷手的貨架在收銀臺的死角,菊池小姐的確無法看到,而唯一確定經常去那個貨架的川上濟……目前有不在場證明。

案件似乎陷入了僵局。

“從現場分析行不通,看來要從——”

“兇手的目的進行分析。”川上濟無比自然地接上後者的話。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工藤被川上濟的神出鬼沒一驚。

“看來你太沉迷破案了,小偵探。我一直跟在你身後呢。”

“沒錯,兇手的目的。”回過神來的工藤新一繼續分析,“為什麼兇手會把這隻斷手放在貨架裡呢?”

“不是為了隱藏罪證,恰恰相反,是為了被發現。”川上濟回答。

“對,是為了被發現。”工藤繼續分析,“兇手一開始就是想讓這隻手被人發現,這是兇手留下的資訊。很多種情況兇手會這麼做:

“一,挑釁,如1888年向警方寄信的開膛手傑克;二,恐嚇,以死亡威脅受害者來達成自己的目的;三,殺人預告——”

“五顆橘核。”川上濟沒忍住插嘴。

五顆橘核是曾是一個名為三K黨的暴力集團的殺人警告。他們在施加暴行時通常先寄給目標物件一些特殊的東西,如橡樹葉、幾粒西瓜籽,或幾個桔核。

這也是福爾摩斯探案集裡的一個故事。

“我傾向於這是一個殺人預告,而物件應該是菊池水琴小姐了。”川上濟奪過話頭,“按照證詞,菊池小姐每天都會清點貨架,而不怎麼有客人光顧的貨架大概兩道三天清理一次。”

“所以若不是你今天碰巧一下子拿光所有糖果——”

“第一發現人應該是菊池小姐。”兩人異口同聲。

目暮警官看著面前這兩人講相聲似的一唱一和,不禁問道:“川上老弟,你是偵探?”

“你還說你不是?”工藤新一兩手抱胸。

“還真不是。”川上濟無奈道,“不過我研究生學的是社會心理學,犯罪心理也有所涉獵。”

這是川上濟目前馬甲的身份。

能在警察面前晃悠,川上濟的這個身份自然完美無缺。他於三個月前拿到了南洋大學的研究生學位,目前正在進行社會考察撰寫論文,為讀博做準備。

目暮警官恍然大悟,這不就是偵探苗子嗎?

工藤新一翻了個白眼:“那你還說正經人不當偵探?”

川上濟失笑,他指著自己,誠摯地問:“工藤小朋友,你看我像是正經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