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正經人,川上濟這傢伙看著哪裡都不正經。

工藤新一無言以對,他跳過這個話題:“所以菊池小姐有什麼仇人嗎?”

聽到這個問題,菊池水琴遲疑地搖搖頭。

川上濟則走到菊池水琴面前,他半蹲在對方面前,露出安撫的微笑,輕輕托起她的右手。

“菊池小姐的手很漂亮呢。”

川上濟把她的右手攤開,大拇指輕撫過手心的紋路,語氣裡滿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溫柔:“如果帶上美甲......”

“難道和那隻斷手很像?”

菊池小姐被嚇到了,她有些驚恐地盯著兩人交握都手。

“沒錯。”工藤新一也湊了上來,他反覆打量著菊池的右手。

手型很好看,面板白皙細膩,手心上有著淺淺的薄繭,如果加上美甲,的確和那隻斷手相似。

“比起有私仇,無針對性地殺害有某些特徵的人群更有可能......”

其實工藤新一也考慮到了這一點,只不過讓川上濟先說了出來。

愛出風頭的傢伙。工藤新一腹誹。

“如果真是這樣......”川上濟繼續自己的推論,“那隻手處理地雖粗糙但不慌亂,沒有新手會有的反覆處理痕跡。而且一般連環殺手才會有這種特定的儀式感,兇手大機率不是第一次犯案。”

“目暮警官,請問之前米花町出現過類似的案件嗎?”川上濟突然發問。

“沒有。”目暮警官搖搖頭。

雖然米花町案子多,受害者大部分須尾俱全,偶爾有所殘缺也會剩下屍體的大部分,因此他能給出肯定答案。

工藤新一跟上川上濟的思路:“警方沒有記載,所以受害者很可能在發現預告物後根本來不及報警。”

“也可能是作案週期很長,或者流竄作案。”川上濟補充。

“我們假設一下,如果這隻斷手沒有被提前發現,菊池小姐在整理貨物時發現斷手,而她來不及報警,兇手已經出現......

“所以打烊後還能在便利店裡的,還有誰呢,菊池小姐?“工藤新一詢問。

菊池小姐皺眉回想,突然臉色發白:“堀田,堀田信二......他是運送便利店進的貨的司機,他每次都會進店運貨物,偶爾還會幫我整理貨架。”

“他當司機多久了?”

“最多三個月,那是個臨時工,之前他來過兩次......”

按週期算,第三次來應該是——

“明天。”工藤新一輕吐一口氣。

案件似乎明朗了起來。

“所以說菊池小姐是下一個受害人,而兇手可能是那個堀田?”目暮警官總結道,他的臉色變得嚴肅,“我們必須把菊池小姐保護起來。”

工藤新一點點頭:“如果堀田先生留意便利店的話,應該已經知道斷手被提前發現了。但是不為了打草驚蛇,他明天還是會來運貨。”

“那個......”菊池突然出聲。

其他人看向菊池水琴,後者有些膽怯,但還是堅定地說:“其實我可以把堀田引出來,就是假裝沒有發現他的嫌疑……”

也就是便利店照常開,明天等堀田進貨時直接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