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名男人……讓毛利蘭有種不好的感覺。

“沒事的,小蘭。”園子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好朋友的後背,“我們找到陽子姐姐不就行了?”

“要是新一在這裡,他說不定能推理出來。”

“好了,別提哪個滿腦子推理的傢伙了,我們也能找到陽子姐姐。”園子翻了個白眼。

他不在才好呢,畢竟那傢伙在哪兒哪就發生命案,晦氣。

“中井先生,我們是不是……走得有點太偏了?”

中井隆志看見小姑娘不安地詢問,他出言安撫:“啊,聊得太入神了沒注意,我們回去吧。”

川上濟鬆了一口氣,他毫無防備地轉過身。在他身後,中井隆志目露兇光,高揚右手———

而外表孱弱的女孩側過身,輕輕巧巧地抬手把這一擊接住,然後順勢往前一拽,把中井的手臂往後一折。

中井隆志回過神時已跪著被人壓在地上,右臂傳來的劇痛令他慘嚎出聲,他手上的注射器易了主,被川上濟另一隻手拿住。針尖在暮色裡閃著寒光。

“太讓人失望了呢,中井隆志先生。”

川上濟依舊在用偽音,甜美溫柔的聲音卻道出令人不寒而慄的內容:

“親自動手是最不入流的一種選擇。之前你試探那麼久,在確定我完全不記得12年前的事情後還如此倉促地動手,真的太急躁了。”

川上濟加大手上的力度。

被壓在地上的男人臉色發青,發出斷斷續續地嘶叫,如已經過時的老舊唱片。

“我在明你在暗,若是事後買兇殺人,做到不留痕跡太容易了。親自動手也不是不行,投毒是個正確思路,但針劑卻是下下選中的下下選。

“毒藥效果強的話,用小毒針路過時隨手一紮就行了。但中井先生你卻非要多此一舉將我約出來———像你這種未受過訓練的普通人,能保證一針扎入我的血管嗎?”

川上濟將藥劑擠出來了一點,遠遠地聞了聞。

“市面上的絕大多數毒藥屍檢都能查出來,而你用的是氰化物吧,一股子苦杏仁味。即使僥倖得手,事後警方一屍檢,來賓行蹤一查,鎖定你也是分分鐘的事。”

面色蒼白的少女笑著說:“以中井先生這麼粗劣的犯罪方式,真不像是能夠完成12年前那場完美犯罪的人呢。”

“你不是深谷陽子!你不可能活著!!”

“為什麼我不能是深谷陽子?”

川上濟微微放鬆對中井隆志的鉗制,又俯下身,把針尖抵在他的脖頸上。

他把一名充滿恨意的少女模仿地惟妙惟肖。

“讓我想想,當初我也就五歲……被你折磨到快死的時候拋屍海里,很可惜,我沒死,反而被別人救了。”

“估計中井先生也沒想到,受害者不僅健健康康地長大了,還有勇氣與能力向加害者復仇吧。”

“不,不是我!你別找我!”中井慘叫,“我只是個小兵而已!!”

少女的氣場太過可怕,他相信自己若是不解釋,下一秒裝滿劇毒氰化物的針筒就會扎進他的脖子。

“是他們,是那個組織,是那個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