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上濟把電流調低幾度:“你知道的這些沒什麼用呢。”

“你簡直......你簡直就是惡魔。”大橋一志呢喃。

”承蒙厚贊。“川上濟繼續審問,“你的上線?”

“我......在組織內部......沒有上線,但是......“大橋看他又要擺弄電流控制器,急忙丟擲一個自己也不確定的情報,“組織內部,一直有人在幫助我......”

“是嗎?”川上濟來了興趣,“你對那個人瞭解多少?”

“他,他會不定期單方面聯絡我......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再努力想想,米勒先生。”

川上濟把電流跳回原來的強度,大橋一志發出壓抑的慘叫。他很耐心地等待對方的哀嚎聲變小。

“他......他很早之前就進來了,是個......是個男性,應該是代號成員......”

“應該?”

“我......我不知道......”

“他每次是怎麼單方面聯絡你的?”

“用......紙條。在我未察覺的時候......塞到我的住處......信箱裡......”

很早之前進來,說明兩者大機率不是同一批,或許隸屬不同小組,甚至很可能不是同一組織,FBI與CIA明爭暗鬥又不代表他們不會互相幫助。

那個臥底能單方面聯絡大橋,還是用塞紙條這種方式,說明大橋的行蹤完全在後者掌控下。那人應該地位較高,是代號成員機率較大。

也就是說,大橋被抓的事那個人應該已經知道了。

“看來我們放的魚線斷了呢,琴酒。”

琴酒一直在透過攝像頭和竊聽器實時瞭解這邊的情況,他做出了與川上濟相同的判斷。

“繼續審問,卡沙夏。”琴酒透過耳麥向他下達命令,“壓榨完所有情報後處決他。”

“所以說我討厭審訊……”川上濟小聲嘀咕。

琴酒按著臥底給出的地址連夜襲擊了CIA在日本的秘密聯絡點,毫不意外早已人去樓空。

那一塊的監控老早就被毀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雖然組織駭客方面的人才濟濟,在沒監控的情況下也找不出什麼。

琴酒為此大發雷霆,一想到在組織暗處藏了一個臥底虎視眈眈,他就把整個日本分部從上到下,從代號成員到外圍成員掀了個遍。

還真讓他抓住幾個臥底,一時組織內部十分熱鬧。

為了避免被抓壯丁,川上濟以任務名義遁到研究組。

“太可怕了。”他十分自來熟地向雪莉抱怨道。

APTX4869的資料早就交接完畢。但川上濟還是賴在雪莉這裡打下手,幫忙記錄報告,調配試劑,養小白鼠玩。

“你不喜歡抓臥底嗎?”雪莉問道。

“我不喜歡額外的工作。“川上濟實話實說,”我的處事規則是幹完分內的事,多的一點也不做。”

除了搞事。

不能過於出挑,也不能泯然眾矣,保持不高不低的存在感,又讓人找不出錯處最好。

“這不像是組織成員能說出的話。”

川上濟正在觀察最新一代小白鼠的生長情況,把暖光燈下的一群白老鼠逗得吱吱直叫,他看上去心理年齡比雪莉要小得多。

“我其實一直想問......”川上濟欲言又止,“志保,你是不是一直在把我和琴酒比較?和這麼個陰間物件比較,誰都像是守法公民啊。”

雪莉勾起嘴角,下一秒又重新恢復面無表情:”別在那玩老鼠了,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