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是指資料那件事,還是雪莉那件事?“川上濟以同樣親暱的語調回應。

一年半前川上濟和貝爾摩德在美國搭檔執行過一次長期任務,算是不打不相識,兩人在互相算計中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黏黏糊糊地稱呼對方是貝爾摩德和他之間保留的娛樂專案,旨在使勁噁心彼此,然而從臉皮厚度上兩者均不是等閒之輩,因此該專案一直都未分出勝負。

“雪莉?”貝爾摩德沒想到炸出了一條新情報,“你把她怎麼了?”

“沒幹什麼呢,不過是帶她出去玩玩,刷了刷好感度。”川上濟回答,“然後琴酒就像是被戳了肺管子似的。”

“是嗎?”貝爾摩德開始笑,“你是想試探出雪莉對組織的重要程度吧。”

“......莎朗姐真聰明,好奇心人皆有之嗎。”

“不要和雪莉關係太好了,算是個忠告。”貝爾摩德伸出手,芊芊玉指頂上川上濟胸膛,“畢竟·......她可是那個人的女兒。”

宮野艾蓮娜和宮野厚司的女兒。

宮野夫婦均是學術界出名的天才,也是組織的核心研究員,13年前因實驗室失火雙雙遇難。貝爾摩德因為某種原因對兩人十分厭惡。

“一切聽你的。”川上濟故作乖巧地歪著頭,他知道從哪個角度能讓自己顯得溫順又無害,“也就莎朗會在先生面前為我求情,我不會去接近你討厭的人的。”

貝爾摩德滿意地收回手,她沒有問川上濟是從哪裡推測出來自己為他求過情,也沒有問他怎麼知道自己討厭雪莉。

“你這次來日本,是有任務嗎?”

“Secret。”她笑容神秘,“到時候你會知道的。”

“還有,”貝爾摩德閒聊似的丟擲炸彈,“雖然朗姆和那位先生相信資料失竊是你罕見的失誤,但我還是更傾向於......你在暗中使壞呢。”

“這可是很嚴重的指控呢,貝爾摩德,你不能仗著我脾氣好就欺負我。”川上濟不為所動。

欺負嗎......貝爾摩德不置可否。

兩天前。

如同海嘯一樣,無論海平面上如何波濤洶湧,海底的生物群落也只能感受到輕微振動。

而若想上浮一探究竟,則必會被風暴撕碎。

敏銳的外圍成員可隱約覺得上面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但一切風平浪靜,只是某幾個組織據點多了一批穿白大褂戴眼鏡,一看就是研究組的成員。

有經驗的老人猜測是某個地位高的代號成員要被調到日本分部來。

總之與他們沒什麼事。

但大橋一志不一樣,這簡直是在他本就敏感的神經上敲了一記重錘。

他是CIA的臥底。

他在研究組潛伏的同僚竊取了一份極為重要的研究資料。並聯絡他前去情報傳遞點接應。

如果有那份材料的話,他們又會在打擊組織違法犯罪上前進一大步。大橋一志因此興奮地難以入眠又忐忑不安。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那份資料72小時內無人開啟就會自動摧毀。他在後槽牙上放好氰化物,處理好手上的機密資料。

一切進展得無比順利,直至他撞上了一名女孩,手臂刺痛眼前一黑。

他知道一切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