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又漲了,二十兩。”老闆娘翻著賬本的手微微顫了一下,語氣更冷了幾分。

“你怎麼……”

“店是我的,我想漲就漲。你能奈我何?”

“好!二十兩就二十兩!當老子出不起嗎?”齊峻有些惱火了,這女人好端端地為什麼跟他過不去?自己來給她送銀子,怎麼倒像是欠了她的呢?

“好啊,那你把銀子拿出來吧。”老闆娘這次卻沒有繼續要價,而是擱下手中的毛筆冷冷一笑著向齊峻。

齊峻頓時懵了,這女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要價也沒個章法呢?他本想的是女人如果繼續漲價,他就甩手離開再尋對策,可不料竟被這女人給結結實實地套住了。

“小兄弟,銀子可不是張口就能來的。”老闆娘看著齊峻吃癟,得意地笑了笑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一按,讓齊峻重新坐回到凳子上。

“我問過她們倆了,你那晚根本就沒動過她們。那你為何還要花這麼多錢贖她們呢?”老闆娘先前冷若冰霜的臉上又現出嫵媚玩味的笑來:“小兄弟,你不會是……那方面不行吧?”

本來愣神的齊峻一聽到這句話頓時心起一股無名的邪火。

在老闆娘的這番話撩撥之下,齊峻看著身邊風韻綽姿的成熟御姐,近距離聞著她身上撩人的香氣,藉著酒意當即生出將面前的尤物撲倒在桌上一展雄風的衝動來。

他雙手一拍,差點控制不住自己騰身而起。但在這一瞬間他猛的意識到了什麼,最終強迫著自己的理性戰勝了動物的原始本能。

齊峻猛的搖了搖頭,快速地思索了一番。陳夏兒和陳冬兒顯然在老闆娘面前有所隱瞞,沒有求他幫忙報仇的事情說出去。

齊峻此時也反應過來,這老闆娘又是灌他喝酒又是百般挑逗地勾問,似乎都是在變相地拷問他。

她能在郡城把客棧做到這般規模也絕非等閒之輩,在尚不清楚她的背後勢力之前對她的任何一句坦露之言都可能為自己招來想不到的禍端。

定安伯,她會是定安伯的人嗎?

定安郡是定安伯的封地,在他的地盤上開這樣一間頂級的客棧,要說她和定安伯之間沒有絲的毫關聯只怕是不可能的。

齊峻只覺得後背一冷,他差一點就被這女人攻破了心理防線。想到這些不能排除的可能因素,齊峻抬起頭來冷冷地盯著她。

“怎麼了?這麼看著我,是想吃了我不成?”老闆娘被齊峻突然轉換的眼神盯得有些慌亂,連忙向後退了一步說了句玩笑話。

“呵,沒什麼,我們的遊戲還沒完呢。”齊峻說著走向櫃檯倒了滿滿一碗酒端回到桌前,重重地放在老闆娘面前。

“小兄弟,你這是……”

“你不必說話。我來猜你來答,只需點頭和搖頭便是。”齊峻看著她重複了一遍規則:“你和定安伯之間有什麼關係,對嗎?”

隨著齊峻的問題落音,那老闆娘明顯的微微怔了一下,隨後遲疑了片刻端起桌上的酒灌進自己的嘴裡。

齊峻心中猛的咯噔一下,看來自己剛才的猜測都是對的,看著女人一飲而盡他不禁為自己及時地反應而感到慶幸。

當老闆娘放下空酒碗時,她的臉色已經完全恢復了先前的平靜和坦然。

“小兄弟,請回吧。本店打烊了!明日再來吧。”不待齊峻再問,她伸手一紈耳邊的髮絲對齊峻下了逐客令。

“你放心,那兩個女人不會有麻煩的。”女人對他莞爾一笑,丟下這句話後轉身頭也不回的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