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場過後會插播十分鐘的廣告,同時留給現場觀眾去洗手間的時間。

已經結束表演的選手都尚未離開,回到休息室裡坐著,打量著坐在最中心位置的神繪靈。

這是他們大多數人第一次見到活體,而不是電視中的二維畫面,小聲地議論紛紛,不敢上前搭話。

更多人喜歡的是像羽弦稚生這種平易近人的選手,實力高卻不擺什麼架子。

其實,節目組贊助的飲料,選手們都是不喝的,似乎約定俗成好的,誰喝這種東西誰就落了下乘,只有拿了廣告費,才裝模裝樣地喝兩口。

但羽弦君就不一樣了,拿起就喝,給了就用。

相比之下,他們反而是有點矯揉造作了,哪怕忍著口渴,讓助理去外面買,也是不肯用節目組準備好的。

花舞女子會的伴舞們都回到了專車大巴里等候,擔任主舞的少女已經褪去舞蹈服,換上了日常的阿迪棒球服,腳下是一雙匡威平板鞋。

見到羽弦稚生的活體,她很開心,一屁股坐在他的旁邊,大眼睛閃爍著星星,身子左傾,幾乎與羽弦稚生的身體相接觸。

“鈴木白鳥。”少女簡單自我介紹,“我喜歡你的《再見輓歌》,你的專輯已經下單了,不止是我,隊裡的隊員們也都有下單,大家都很喜歡。”

“明天快遞就會送到。”羽弦稚生擺出營業微笑,“感謝支援。”

導播來到候選室內,將後半場的出場順序再次交代了一番,羽弦稚生從口袋裡摸出九號出場牌,戴在胸前。

“剛才的舞蹈怎麼樣?”

“是這個。”羽弦稚生比出大拇指。

“感謝誇獎。”少女絲毫不掩飾愉悅。

視線被少女阻擋,神繪靈再也無法朝這邊看,眉頭皺起。

“你們的領袖,是不是打算今年後隱退?”猶豫幾秒,羽弦稚生低聲開口。

並不是衝著未來女友才關注花鳥風月,對方是一家學院的領袖,羽弦稚生早在研究這幾家頂級學院的時候,花鳥風月就在他的重點關注名單之內。

尤其是最近操練東大藝術旗下的女孩們,讓他頗感心力交瘁,因此也想早點把之前預設好的計劃提上日程——學院之間的合作。

這種合作不是明面上的合作,而是暗地裡的資源交換,你給我我想要的,我贈予你所缺的。

要是能把花鳥風月哄過來教舞,對於目前東大藝術的女孩們,一定大有裨益。

“為什麼要這麼問?”鈴木白鳥壓低聲音,身子微挪,眼神變得懷疑。

“我猜的。”羽弦稚生坦白。其實是那場舞,他想自己應該是看懂那場舞。

“不,說是猜的也太離譜了。”

“我還可以繼續猜,她最近是不是在隊裡扶持新的領袖,等新的領袖一就位,她就會徹底澹出,然後在年底宣佈隱退?”

鈴木白鳥小臉緊繃。

看到她的這副表情,羽弦稚生已經全明白。

“告訴我吧,或許我能幫上忙。”

“你只猜對了一半。”鈴木白鳥左看右看,見到暫時沒人望向這邊,身子貼近羽弦稚生的肩膀,低聲道,“不是隱退,事情比你猜的嚴重的多。”

“你可知道藤井家族?”

“藤井家族?”羽弦稚生不動聲色地縮回點肩膀,不是害怕藤井這個名頭,老實說這是他第一次聽說,縮肩膀是因為少女靠的太近了,溫熱的小胸脯幾乎已壓到他的手肘。

“北海道第一學院的幕後贊助者,與北海道最大的極道組織藤井家族有著很深的聯絡。”鈴木白鳥的聲音很輕,像是擔心驚擾到什麼。

“哪怕找到了接班人,花鳥風月也無法全身而退,四大財團爆出訊息進行打壓,目的不是為了毀掉她,而是將她逼入到死境,今年她的人氣大幅度下降,翻盤的機會已經很渺茫,唯一的路子就是從娛樂圈隱退,可提前隱退,需要賠償高昂的毀約費,賠不起就賣身給藤井家的老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