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知道怎麼回事。

然後被打了。

虞堂訣哭的撕心裂肺。

被問是不是他打爛的,虞堂訣不認,沒大沒小的大呼小叫,蹦躂著鬧,說不是他打的。

他沒用了點只知道吃不假,但是個男子漢,做了就會承認,不是他做的沒道理承認。

從站著打到跪著打,再到綁到樹下打。

虞堂訣被打的五臟六腑像是移了位,看媽媽跪在爺爺和爸爸面前哭著求,眼淚跟著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求爺爺和父親沒用。

從記事開始。

虞堂訣被灌輸的理念便是服從。

無條件的服從家主的指令。

家主是父親。

看著溫和其實很嚇人的這個家的主人。

虞堂訣再小點的時候尿了床,怕被傭人告訴父親,會捱打。

半夜的時候抱著床單想毀屍滅跡,恰巧碰見過父親在老宅門口和人說話。

說的什麼什麼白,然後怎麼怎麼的。

虞堂訣沒聽清,只看見他的眼神。

說是他最害怕的毒蛇都不誇張。

為了那個眼神,虞堂訣三天瘦了一斤,嚇的。

他們要的是絕對服從。

除非他承認是他打碎的花瓶,對家裡的權威服從,否則沒戲,一點戲都沒有。

虞堂訣小小年紀,對這點無比的通透。

當父親再次睜著那雙毒蛇似的眼睛問:“承認吧,就是你!”

虞堂訣嗚咽著說:“不是。”

他感覺自己沒長大的骨頭都斷了,卻很清醒的說:“那花瓶不是我打碎的!”

說完嚎啕大哭,感覺自己完了。

就跟前段時間對著父親喊爸爸的那個陌生孩子一樣,也跟前天對著父親狂吠幾聲便被打死的狗一樣,完了,徹底完了。

虞郎白就是這個時候來的。

管家通報。

父親臉色不好的看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