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郎白給墨柒灌了藥後,將人放平,用被子包裹嚴實。

隨後出門,開啟了隔壁的房間。

九哥坐著,豆眼跪著。

虞郎白扯了張凳子坐下,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額頭你砸的?”

豆眼哆哆嗦嗦的搖頭:“我只是……只是把她打暈了,因為九哥讓我找的那個拿來招待你的妞,臨時放了我鴿子,我是實在沒轍了,我……我沒碰她。”

虞郎白歪了歪腦袋,笑笑,笑的很殘:“怎麼帶過來的?”

“開車。”

“她怎麼上車的?”

“我……我抱的。”

虞郎白的笑收了,“哪隻手,自己剁了。”

豆眼瞳孔瞪圓,連滾帶爬的跑過去抱九哥的腿:“哥,我不知道她是虞爺的人啊,我要是早知道,哪敢招她,我真不是故意的!”

九哥看向虞郎白。

虞郎白現在不太好,手術後反反覆覆的,很多時候都吃不下飯,全靠輸液和營養針吊著命,瘦的厲害不說,全身都帶著一股瀰漫不散的死氣。

就像現在說出的話,和從前說剁了的口吻一模一樣,沒有半點區別,卻隱約多了點不一樣的東西,例如……蔫。

像是對什麼都不在乎,眉眼冷淡又冷漠,看他的眼神也是這樣。

他只是想找個妞試試,看能不能讓他這兄弟提起點精神。

結果似乎……更壞了。

他開口勸:“他也的確是不知情,你別這麼大火氣。”

虞郎白麵色毫無變化,從懷裡掏了根菸點了,吸了一口,有點反胃,卻沒丟,看著燃燒的菸頭淡道:“九哥,我心情不好。”

九哥頓了頓:“你出院的太倉促了,要不再回去吧。”

虞郎白搖搖頭。

九哥猶豫:“這回我親自給你找個妞?”

虞郎白眼圈泛起紅血絲,語氣平平:“我不想活了。”他看向豆眼,帶了點委屈,“所以,欺負了墨柒的為什麼要活,還帶著欺負了她的爪子活。”

……

墨柒睜眼時天色已大亮。

她起身,看見旁邊茶几上的保溫桶時愣了下。

她擰開看了眼,是粥,還在冒著氣。

她怔訟了很久,重新放回去。

床尾放著她疊放整齊的衣服。

墨柒換了起來,粥沒喝,拎起床頭櫃的手機開門要走。

迎面撞見了準備敲門的九哥。

九哥看見她神色有點複雜:“走,我送你。”

墨柒感覺他有話想說,點頭說好。

九哥開的是輛雷克薩斯,不算張揚的款,看著五十萬左右,一路上沒說話,到地方的時候將車鑰匙丟給了墨柒。

“這是昨晚的賠罪。”

墨柒將車鑰匙丟回去:“我不要。”

“太貴的車我沒提,怕你養不起,這個還行,二點零的,我給你續了三年的保險。”

九哥說完,不用分說的把車鑰匙塞到墨柒的手裡,接著退後:“我走了。”

墨柒攔住:“虞郎白讓你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