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是情人節。

墨柒起來去拿自己定的玫瑰花。

本以為虞郎白早起是跟隔壁的老人家打太極去了。

隔壁的老人家是寒假沒多久,倆人飯後散步碰見的,吹鬍子瞪眼的是說他們牆上的爬山虎沒規矩,碰了他的牆,擾了他的光,斷了他的福源。

虞郎白瞧他那樣犯了嘴賤的毛病,說他是大象鼻子裡插蒜,乾脆把整日散不盡的霧霾都安他們身上。

到底是老人,虞郎白嘴賤歸嘴賤,沒動手。

但那人先伸手了,說虞郎白不尊老、活該被教訓。

虞郎白從不忌諱人挑釁,那人指著他鼻子教訓,他便掰他手指。

就這麼一根手指,你來我往的掰扯了老半天。

墨柒看的提心吊膽,就怕虞郎白不知輕重別碰傷了人。

卻不是。

掰扯到最後,虞郎白被那人給推到了牆邊。

虞爺的臉丟盡了,側著身子罵罵咧咧,很隱晦,意思卻直白,罵了他祖宗八輩。

然後一直精神的不得了的老人黯然神傷的走了。

虞郎白那會看了他的背影好半天,連夜把爬山虎給拔了,還給他牆頭上貼了個一塊五買的招子孫的年娃畫。

隔天那人敲門要教虞郎白打太極,說他底子虛,眉眼煞氣重,不靜心練練容易早死。

墨柒經常在二樓看見一老一壯年逗著嘴的打太極,感覺譚老說的對,虞郎白很招老年人喜歡。

去別墅過年前,還隔著牆頭朝那邊扔了堆墨柒買的巧克力。

本以為回來他會第一時間找那人。

卻在門口迎面撞上了,虞郎白單手拎著束玫瑰花,單手插兜,臉色臭臭的,“夫妻節快樂。”

神他媽夫妻節。

墨柒被逗笑了。

伸手接過玫瑰花,有些羞澀,瞧見上面的卡片不羞澀了,這是她昨晚在微信上找學校對面那家花店定的。

話還寫在上頭。

小白教授,情人節快樂。

她沉思半響:“小白鴨,你能不能少偷看我手機。”

虞郎白偷看她手機的毛病來源已久,從倆人廝混了一年的時間開始,到現在依舊。

墨柒手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但感覺他這樣不行,是對她的不信任。

問題很嚴重,嚴重到不能分時間節點的要和他說清楚。

虞郎白豎起手機點了點。

墨柒手機進了條。

他淡道:“爺哪這麼閒,整天看你手機。”

“那你怎麼知道我訂花了?老闆認識你啊,還是你有透視眼,不看我微信就知道我提前給你訂花了?”

虞郎白不吱聲了,半響後凝眉:“小視屏從昨天就開始往爺的手機裡推,你們女的在情人節這種亂七八糟的節日裡最喜歡攀比,爺是看你朋友圈轉賬的都他媽是多少,讓你獨領風騷!”

說完瞪她:“發截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