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郎白看她的後腦袋,淡淡的笑了笑。

情人節,行吧,墨柒想過就過。

車停在拐角的位置,墨柒準備下車的時候正巧看見趙小可從旁邊她家的小道走出來,面色晦暗,不太明朗。

她開車門下去:“小可。”

趙小可看見她微怔,原地站著:“我以為你會在那多住幾天呢。”

“明天情人節,我想和虞郎白單獨過,你怎麼在這?吃飯了嗎?”

“吃了,我……來找找房子,想租。”

墨柒:“這的房子恐怕不太行。”

這裡房子老,但老人很有素質,都不用排隊,早起的退休老大爺便自發的將甬道打掃的乾乾淨淨,更不要提這裡距離學校太近了,而且是整院子出租,一棟院子一年少說要十萬塊。

趙小可是有點積蓄的,但肯定不夠十萬。

墨柒想了想:“朝遠點的地方找一找吧,畢竟齊鳴現在才研一,你也才大二,以後要住很多年,房租壓力太大,生活會很累。”

趙小可原地站著不動的看著她。

墨柒感覺她這個眼神……說不出來,有點陌生。

她朝前走了幾步:“你先找找,儘量找你們兩個能負擔起的,對了,我這有個中介的微信,之前看她給人介紹的單身公寓還挺好的,離得不遠,你們倆住也合適。”

說完找出手機要給她推。

趙小可伸手按住,指尖有些涼,墨柒試圖握一下給她溫溫,卻沒來得及便被推開了。

“這裡我租不起,我知道,所以只是來看看,沒有哪條法律規定了租不起,連看都不能看吧。”

墨柒愣了下,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虞郎白開了車門下車,正巧聽見這句,倚著車門面無表情打斷道:“租不起看什麼?有幾斤錢就辦幾斤事,再看也是租不起,只會養肥不值錢的貪念。”

這話糙但理不糙。

墨柒解釋了下:“他說話直,不太好聽,你別生氣。”

趙小可半垂著頭笑笑,接著再抬頭:“我知道。”

墨柒長出口氣:“走,帶你去我家坐會。”

“不了,我還有事。”趙小可說完錯開身要走,接著頓住,看向墨柒:“墨柒,我是你的朋友嗎?”

墨柒微微凝眉:“是。”

趙小可沒再說,快步走了。

墨柒看著她背影,無端的有些難受。

虞郎白拎著行李走過來,瞧見她怔訟,嘖了一聲:“行了,明天爺陪你過情人節。”

“你剛才說話太難聽了。”

“是你對她太遷就了,讓她得了便宜還賣乖,蹬鼻子上臉。”虞郎白很不爽的敲她的腦門。

“我有嗎?”墨柒摸著腦門有些愣。

虞郎白上下看她,將箱子放下,將人摟懷裡,一手攬著她背,一手摸著她後腦勺,聲音溫柔且肯定:“路是自己選的,你最多是個旁觀者,目擊者,連參與者都算不上,更不要提行兇者,你是她朋友,不是她爹媽,她不管落得什麼境地都跟你沒關係。”

墨柒斂了眉眼,悶悶的哦了一聲。

虞郎白松開,提起行李箱牽著她回家。

墨柒知道他意思,但……控制不住。

虞郎白說的對,也不對。

她不是行兇者、不是參與者、卻是目擊者甚至於推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