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事她都記不清了,墨柒卻記的那麼清,倆人的積怨太深太濃。

墨柒跟的如果是草芥,墨幀一點都不焦慮,因為五指就這麼大,財權蓋著,她翻不出山去。

但她跟的是虞郎白。

墨柒從骨子裡往外泛焦慮和恐懼。

所以,不能猶豫了,必須聯手將墨柒的靠山徹底按死。

她和謝萱碰了一杯:“考慮好了?”

謝萱挑眉:“痛打落水狗,有什麼好考慮的。”

墨幀滿意的笑笑。

拎著資料袋出門便打電話:“虞老先生,套現的錢到了,待會見哦。”

墨幀合了手機,春風得意的上車,啟動車輛時,脖頸處貼了一把冰涼涼的匕首。

“好久不見啊……姐姐。”

墨幀鎮定呼吸,下意識去拿副駕駛座的檔案。

卻已經被搶了過去。

墨柒就著車窗漏出的昏暗燈光草草的看了眼。

果然。

和田甜說的一樣。

她和謝家聯合了,而且不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黃雀。

是深海除虞氏外的第一個螳螂。

一旦第一個明晃晃,絲毫不懼踩死虞郎白的人出現,第二個第三個便不會遠了。

畢竟年輕一輩大多都當家了,以為虞郎白除了與生俱來的殘外,最大的資本就是錢。

到那會,深海遍地都是和虞老站一條線的人,虞郎白再沒有回來的乾淨路。

墨柒看笑了,側臉看她:“我是想好好清清咱倆的帳,那會想的清是拿錢,這會卻不行了。”

墨柒移動匕首,貼著她的臉:“如今你想動我的人,只是錢……怎麼還能夠呢?”

墨柒將人綁在了臨時租的民房裡,給秦冠打了個電話。

那天拿到資料後她仔細的研究了到底怎麼樣能把屬於自己那一份的錢拿回來。

計劃已經成型,只是還沒去實施。

如今局驟然亂了,尤其是帶出來的筆記本顯示。

虞家股市反撲了,在瘋狂吞噬屬於虞郎白私產的企業。

那麼計劃就要變。

虞郎白那她不能去,她要在這守住他回來的路,讓屬於他的深海依舊是他的,無人敢動他分毫。

墨柒對著電話笑笑:“我是虞郎白的太太墨柒,請問你知道自己孩子的生父是誰嗎?還有,你爸的仕途,你企業的未來,還想繼續捏墨幀手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