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一直沒開燈。

在一片漆黑中,貓腰跳起來,走向發出詭異聲響的大門。

心跳的聲音在這會異常明顯。

墨柒抄起門邊被她早早放好的棒球棒,踮腳看向貓眼。

伴隨著大雨,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清。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一直到天色將明時分,手機震響,才渾身一機靈,有些搖搖欲墜。

強撐著站好,墨柒接電話。

“墨柒。”

墨柒有點想哭,憋著了,笑笑,“你還好嗎?”

“恩。”

“我在家等你。”

“我知道。”虞郎白笑了笑。

笑聲從手機裡傳來,墨柒始終緊繃的心突兀的便鬆懈了。

她遙遙謊言走向沙發,歪倒進去,手還哆嗦著握棒球棒,卻甜蜜蜜的和虞郎白聊天。

虞郎白問她有沒有好好吃飯。

墨柒困勁來了,呢喃:“有,你呢?”

“也有。”

墨柒彎了彎眉眼,恩了一聲,接著眼皮微沉,睡著了。

虞郎白聽了會她的呼吸,接著捂了聽筒,拎起旁邊叮叮作響的老式手機。

是顧向遠的電話,說海外不明賬戶朝虞氏砸錢了,他的空殼子產業還撐不撐。

虞郎白:“護著墨柒,不撐。”

“不撐的話,深海將遍地都是他們的人,你怎麼回來啊?”

“別廢話。”

對面哽咽了:“兄弟,人手還夠嗎?”

不夠,深海圈裡的老人大都老了,新人沒見過正兒八經的血腥,和常年在刀口舔血的僱傭兵比,於小孩無異,只會滋拉的亂叫。

虞郎白在山腳遣走一批留下注定送死的,還剩一批,卻被大雨衝開一半。

如今四處隱著的全是對面的,密密麻麻穿梭在深山老林裡找他的腦袋。

虞郎白:“夠。”

“我帶剩下的人去找你。”

虞郎白拒絕:“找人把我倆結婚登記牢牢遮住,三天後,如果我沒訊息,帶墨柒回京都,讓九哥護著。”

虞郎白沒再聽對面說話,把電話掛了。

愣了一秒,扯耳機插和墨柒還在通話的手機。

遠處人影匆匆跑近:“爺,他們摸上來了,咱接著往山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