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尋又走近了一步:“是不是來找你了。”

墨柒深呼吸否認:“我和他早就沒關係了。”她頓了頓:“從過了年就沒關係了。”

江尋沉了臉,手垂下來笑了笑,笑的又苦澀又陰冷,“你跟虞郎白後,學的最會的大概就是撒謊吧。”

墨柒沉默。

江尋接著說:“第一次撒謊是在醫院,騙我說和虞郎白沒關係了,結果轉身就掉出了避孕藥,明知道我就在醫院旁邊的小樹林看著,卻不管不顧的撲到了他懷裡。”

墨柒怔了怔,想解釋。

江尋打斷接著說:“第二次就是高考。”

他一點點的逼近她:“你敢說高考不是虞郎白給你安排的?敢說譚老還有那些老師不是虞郎白安排的,敢說不是他安排的讓你住在樓上?敢說我去深海給你打的每一通,你不接的電話,虞郎白不在你的身邊,你敢說你現在的這所九八五不是你賣給他,讓他給你買的?墨柒,你……”

江尋話沒說完,墨柒給了他一個巴掌,眉眼蹙了一層寒冰,“想說我賤?”

江尋偏了臉,一聲不吭。

墨柒冷笑:“我就是賤,賤的為了錢,為了前途和虞郎白又扯上了,怎麼了?”墨柒一字一句的說:“我對不起的,利用的、欺騙的、仔細算算只有一個冤大頭虞郎白,就算是罵我賤,也該他罵,罵一萬句我也認,那是我活該!關你什麼事?”

墨柒豎起手指,一下下的點著他的胸膛:“江尋,關你什麼事?你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罵我?”

江尋握住她的手:“你們昨晚又睡了?”

墨柒將手抽回來:“睡你大爺!”

墨柒說完頓住。

被江尋一席話侮辱冰涼的心臟再次被潑了一桶冰水。

因為江尋在笑,並且斬釘截鐵的說:“你昨天見的就是他,虞郎白不在深海,現在在京都。”

墨柒愣住,拽住他:“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虞郎白想在哪就在哪,關你什麼事?”

江尋握住她的手,很溫柔的笑笑:“墨柒,很快很快,一切就都要結束了。”

說完笑眯眯的鬆開她的手:“你這輩子都不用再和那條骯髒的狗牽扯了。”

墨柒愣愣的看著江尋志得意滿的背影,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她哆嗦著手給虞郎白的黑卡打電話。

在昨晚的那個巷道里,過路的聽見了不斷迴響的手機鈴聲,彎腰撿起來,備註是:死同寢。

卻沒滑開,手機沒電關機了。

墨柒給顧向遠打。

同樣的,先是沒人接,接著是關機。

經過的同學碰了碰墨柒:“走啊校花,今天禮堂有學姐和學長的國慶演出。”

墨柒心神不寧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