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電話發簡訊,每年新年發一句新年快樂,做這樣的朋友。”

虞郎白突然……不是那麼想死了。

墨柒接著說:“你和沈雪領證的那天和我說一聲,我結婚生子也和你說一聲,僅限於此,平淡如水的朋友。”

虞郎白捏緊手中的杯子,喃喃:“結婚生子?”

墨柒紅了眼圈:“恩,對,結婚生子。”所以渣男,把你兩半的心收收吧,你收後,我也收,咱倆都收收。

虞郎白笑笑:“好。”

墨柒跟著笑笑:“好。”

倆人無話可說,就這麼面對面坐著,一直坐到老闆娘來說要關門了,才雙雙起身。

虞郎白第一下沒起來。

因為喝光了酒,還因為被那句結婚生子晃的。

等到面前的昏暗消失,才鎮定自若的起身。

墨柒:“你喝醉了嗎?”

“沒。”

倆人一前一後的在黑暗中行走,相互間隔了兩米,卻像隔了一道深的看不見底的深淵。

虞郎白頓足,遙遙的看向墨柒越來越遠的背影。

周圍的一切都在變黑,只有一個墨柒的影子,帶著光。

他紅了眼圈,喃喃的喊:“墨柒。”

聲音太小,只有他自己聽見了。

他笑了笑,笑的滿眼都是淚花。

很委屈,真的很委屈。

爺這麼喜歡的人,憑什麼最後要跟別人結婚生子。

尤其是生子。

生子……

生子。

生子!

“墨柒。”

墨柒從身後沒了腳步聲便放緩了步子,這會回頭。

虞郎白大汗淋漓,站在黑暗裡再問一次:“如果沒有沈雪,你……你會喜歡我嗎?”

墨柒平淡的搖頭:“不會。”聲音很輕,卻很清晰,直直的砸進虞郎白的耳蝸。

墨柒在考試結束後想了很多,哪怕是無情的和小喬說了“不喜歡。”

卻還是從骨子往外剋制不住的幻想。

幻想有沒有一種可能。

那天她沒問出來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