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堂訣被救護車拉走,喬小喬跌跌撞撞的跟著去了。

虞郎白拽著墨柒進了監控室。

被踹開的門搖搖欲墜,在安靜的大廳裡發出刺耳的滋拉聲,隱約和虞郎白方才拖拽椅子的聲響重合。

虞郎白踢起一個凳子坐下,點了根菸:“你輸了。”

墨柒手死死的絞在一起。

虞郎白眯眼瞧她。

心裡湧起的火氣消了點,但還是有點不耐煩,因為墨柒又在哭。

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眼尾通紅,鼻尖通紅,哭的一抽一抽的全是嗚咽。

他忍不住惡語相向:“再哭,現在就帶你上去喂狼。”

墨柒拿胳膊抹眼淚,許是被嚇的,許是被驚的,不停的抽噎,抽噎到最後,小嘴吭吭的打著哭嗝。

虞郎白盯著她,面無表情,存心想看看她能哭多久,會不會說,知道錯了。

也可以跟從前一樣諂媚的說,郎白哥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虞郎白想著,心情無端的好了很多。

他想,墨柒如果這次認錯了,他可以考慮原諒她屢次的知錯不改,不知廉恥。

前提是知道錯了。

想到這又想起在香樟路時,墨柒避在虞堂桓身後的模樣。

他磨磨後槽牙,面色來回變換,最後還是難看,環胸歪頭,輕蔑的笑:“要不要先去洗洗?”

墨柒的哭嗝停了,胸膛一抽一抽的勁卻沒停,眼睛通紅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虞郎白最煩她這種眼神。

不屈不撓,野性難訓,全他媽是死不認錯,死不悔改。

他騰的一下起身,湊近,掐著她的下巴將人推到牆壁,語氣很沉:“這次,我會親眼瞧著你被糟蹋,敢自殺,我先綁了你,敢逃,我打斷你的腿。”

墨柒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盯著他,二人的呼吸湊的極近,墨柒鼻息帶出一股她特有的甜氣。

虞郎白心裡的火氣消了,掐她的下巴想吻。

兩唇相貼不過半寸,鼻尖已經溫柔的懟在了一起。

墨柒開口:“是現在嗎?”

虞郎白伸手掐她的脖子,怒火滔天:“你覺得呢?”

墨柒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眼淚又開始往下掉:“隨便你,願賭服輸!”

虞郎白手掌忽的揚起,雷霆一樣扇過去,在距離墨柒臉皮三寸的地方停住。

墨柒下意識閉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