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郎白按了下她的腦袋:“睡覺。”

墨柒嗓音沙啞,帶著豪庭帶出的乖順,“能……沒有下次嗎?”

虞郎白挑眉,驀地揚唇笑了笑,但是額角帶血,看著還是兇殘的很。

墨柒腦中閃過虞郎白眉眼赤紅回頭盯著她的模樣,輕微的打了個哆嗦,唰的一下收了手。

虞郎白的笑便收起來了,不冷不淡:“睡吧。”

說完摔門走了。

墨柒起來洗了個澡,捏著手機猶猶豫豫的給顧向遠發了個訊息:“帶虞郎白去清理下傷口。”

對面沒回。

她抱著手機翻來覆去好幾次。

給顧向遠打了個電話。

對面很久才接,語氣不耐煩:“什麼事?”

“帶虞郎白去清理下傷口。”

顧向遠笑了笑:“打了人再讓人去看病,你說說你是不是有病。”

對面聲音很吵,隱約傳來男人的呼救聲。

墨柒手緊了緊:“你們在哪?”

顧向遠掃了眼排排跪著對虞郎白磕頭的男的,沒什麼情緒的開口:“處理垃圾。”

說完把電話掛了。

墨柒怔訟了很久,丟開手機睡了。

睡卻沒睡踏實,反覆的被虞郎白在豪庭的那雙赤紅的眼睛嚇醒。

接著便兜兜轉轉的想起了虞郎白的那句話。

他從來不騙人。

墨柒抓了抓頭髮,隱約感覺頭昏腦漲。

她翻找出體溫槍懟了懟額頭,三十八度五。

她發燒了。

墨柒昏昏沉沉的睡到日上三竿,被電話吵醒。

沒去看來電人,啞著嗓子接電話:“喂。”

對面是墨幀的聲音,冷冰冰的,帶著奇奇怪怪的涼氣,“回家,訂婚的日子定下了。”

墨柒想起這回事了,上次在老宅的時候說過了,先訂婚,等心臟源到了再領證,她哦了一聲,丟開手機接著睡。

半響後坐了起來,鬼使神差的,給虞郎白打了個電話。

對面沒說話,喘氣聲音也不重,不像是心情不好的樣子。

墨柒手指纏繞頭髮,心情和現在亂蓬蓬的頭髮如出一轍,“你去清理傷口了嗎?”

對面恩了一聲。

墨柒抿唇猶豫。

虞郎白聲音不耐:“說。”

墨柒給自己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設,關於虞郎白不喜歡墨幀,關於虞郎白似乎有點喜歡自己,但不是那麼確定,所以很想,很想確定一下。

她舔了舔唇,開口:“郎白哥哥,我可以不訂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