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頓了頓,去和保險公司的人交涉。

隨行來的有墨柒買保險的工作人員。

她低頭簽字,小聲的安排了幾句,接著回頭看向虞郎白:“走。”

墨柒坐後面,虞郎白在前面開車。

手裡架了根菸,單手支稜在窗外,只看側面,拋去半邊臉有點巴掌打出的紅外,端的是一副清冷貴公子的衣冠皮。

墨柒瞧著,心裡突然安定了些。

最壞的結果不過是自己打自己巴掌,然後再拎著酒瓶子從狼窩裡爬出來,沒什麼稀奇的。

想是這麼想,心口卻有點難受,因為虞郎白說這些是真隨便,她拼命剋制,不值錢的眼淚卻還是嘩啦啦的往下掉。

到豪庭的時候,墨柒眼睛哭的眼睛腫成一條縫。

虞郎白沒下車,語氣很淡:“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墨柒梗著脖子:“不反悔。”

說完伸手開車門。

車門被鎖了。

虞郎白重新點了根菸,沒往嘴裡遞:“墨柒,你怎麼有臉說我賤,接二連三作踐你的,不是你自己嗎?”

墨柒諷刺:“你什麼都不懂。”

喬小喬是墨柒在深海交的第一個朋友,不論出身,不論學識,只是對脾氣,會因為她受傷跟著掉眼淚,會跟著一起罵虞郎白不是人。

拋去福利院那些不談,小喬是在深海對墨柒最好的人。

更何況這是打賭,雙方勝算半對半開,不代表墨柒一定會輸。

她伸腳踹虞郎白的座椅:“開門!”

虞郎白丟了菸頭,按開了車門鎖。

墨柒下車,回頭看虞郎白沒下來,挑眉諷刺:“你可以直接認輸,現在就安排把小喬送去她想去的地界。”

隔著車玻璃,虞郎白並沒有聽清墨柒說的什麼,但看得清她的神色。

肆無忌憚,毫無害怕的意思。

說不清道不明的火氣朝著虞郎白的腦門子鑽。

因為墨柒總是在為了毫不相干的玩意接二連三的作踐她自己。

為了那個亂七八糟的孩子,他不跟她計較她膽大包天給自己開的瓢,因為仔細算,虞歡的確欠她姐姐一條命。

但現在冒出來的喬小喬,算是個什麼東西。

他抬腳下車,眉眼比最初還要冷,大踏步的邁進豪庭。

老闆一早聽到訊息在等著,看見虞郎白迎上來:“上次是凱迪不會伺候人,這次我再給您安排,虞爺只要別怪我這兩回接待不周,您說什麼樣的,天仙我都給您找來。”

虞郎白停步子,細細的打量老闆。

虎背熊腰,眉峰猥瑣。

他看向小跑著追進來的墨柒,語氣帶笑:“你這樣的,給我找十個,洗乾淨在頂樓等著。”

說完看向墨柒,賤賤的:“十個夠嗎?”

墨柒氣笑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找十個男的,你吃得消嗎?”

墨柒是豪庭的熟人,她在虞郎白身邊一年,豪庭的規矩便是上下都歇了心思,少往虞郎白身邊湊,湊了也得不到半點好處,反倒被墨柒逮著奚落一頓。

老闆眉頭打結,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意思。

虞郎白漫不經心的瞅著墨柒:“把圈子裡會玩的都叫來,今天爺教教他們,什麼叫做正兒八經的,往死裡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