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微怔。

閉嘴去扯自己被攥住的手臂,眉眼垂著,長長的睫毛擠在一起全是燻騰而上的惱怒:“神經病,你愛管不管!”

手腕被攥的緊,墨柒咬牙切齒的用指甲去劃他的手背。

虞郎白低頭看手背層疊而起的痕跡,驀地戾氣升騰。

他身邊來往的那些玩意,從來不敢動他一根汗毛,就連沈雪,惱急了寧願咬自己也不會捨得咬他。

這是個什麼貨色。

是他嗎只會不擇手段,算計的狼崽子,從前滿口的喜歡,現在看,竟然真的沒有一句是實話。

想到這,煩悶中夾雜了暴躁。

他鬆開手,去掀墨柒的裙子。

不時閃過車,看著在樹樁邊拉扯的兩人,曖昧的按響喇叭。

墨柒掙不開虞郎白的桎梏,惱的眼底全是淚花:“你別碰我。”

虞郎白的手掐著她的腰,語氣很沉:“我和堂訣是瘋子,那個上不得檯面的是什麼東西?”

墨柒怎麼都說不出虞堂桓的壞話。

因為江尋教過她,幫她的,這輩子都是恩人。

“虞郎白,你和我在這掰扯這些,你覺得有意思嗎?”

墨柒抹乾淨想掉下來的眼淚:“我是好心,所以來奉勸你一句,不要讓你侄子一錯再錯,喬小喬一點都不喜歡他,這是非法拘禁,是犯法。”

虞郎白抬手,拭掉她睫毛上沒擦淨的眼淚,語氣冷淡:“如果他們兩情相悅呢?”

墨柒怔住。

虞郎白搓了搓指尖屬於墨柒的淚花,漫不經心的開口:“如果他們是兩情相悅,算哪門子的非法拘禁。”

墨柒氣笑了:“去你嗎的兩情相悅,神經病才會喜歡你們這種瘋子。”

虞郎白腦子裡湧出一股子煩,因為她最後一句話,他沉臉,用手背不算重的扇了扇她的臉:“再說髒字,我弄死你。”

說完加了一句:“還有醫院裡的那倆崽和喬小喬。”

墨柒揚手給了他一個巴掌,眉眼結冰:“不要讓我再從你口中聽見我妹妹的名字。”

巴掌不算重,卻打的虞郎白偏了臉,眉峰和髮梢垂在額角,陰鷙的像鬼魅。

墨柒心口縮了縮,無端的有些怕。

虞郎白抬臉,後退兩步,漫不經心的輕笑一聲:“咱倆打個賭怎麼樣?”

墨柒心中警鈴大作。

虞郎白舔了舔後槽牙:“是兩情相悅的話,我做主,將她送去堂訣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如果不是……”

他嘖了一聲,眼底全是狠厲:“爺不打女人,自己把自己的臉打爛,然後脫乾淨爬去狼窩。”

墨柒愣住。

抬腳就走。

虞郎白在她身後點了根菸,語氣清淡:“你不願意,我現在就把那姑娘丟進狼窩,讓她嚐嚐你嘗過的滋味,反正合同寫的是,我不插手心臟,卻沒說,別的事別的人,我也不能沾。”

墨柒深呼吸好長時間的氣,回頭淺笑:“好。”

虞郎白打電話,讓顧向遠帶虞堂訣去豪庭。

說完挑眉:“走吧。”

墨柒手捏著手機,想給小喬打個電話。

虞郎白側身,從她手裡抽走手機,漫不經心的笑:“作弊,可就沒意思了。”

遠處燈光大亮,是保險公司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