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喃喃自語:“可是我明明答應了,以後都不再招惹虞堂桓。”

顧向遠聳肩:“你答應了有什麼用,我家金尊玉貴的小少爺沒答應啊,剛才你瞧見他的臉沒,絕食三天就是這副德行。”

顧向遠說完,拍了拍她的肩膀:“記住我說的話。”

墨柒有些怔訟,原來虞郎白不是說著玩的,他還是鍥而不捨的要把自己送人。

顧向遠還要說,墨柒已經推開他走了。

他撓撓頭,準備拽過來再交代幾句,最後不管選了誰,郎白都會把她帶回來。

但是沒來及開口,一個男的伸手攬了他的肩,指著墨柒曖昧的笑:“這個妞,今晚是誰的?”

顧向遠隨口敷衍了幾句,側臉去看墨柒的時候,能看見的地方已經沒人了。

墨柒在洗手間堵到了虞郎白,“我以後真的不招惹虞堂桓了。”

虞郎白皺眉看了她一眼,恩了一聲,錯身要走。

墨柒拽住他,眼底全是淚花:“郎白哥哥,你信我這次行不行。”

虞郎白去接虞堂桓的時候,剛被沒大沒小的呲了一頓,這會看見墨柒就煩,將袖子扯回來,“滾開。”

墨柒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手鍥而不捨的去拽虞郎白的袖子:“我說了,我不會再去招惹虞堂桓了,只要你把心臟給我,你們虞家的,我一個都不會再去招惹了,你是耳朵聾了,還是腦子壞了,在這裝聽不懂!”

耳朵聾了也好,腦子壞了也好。

這些話在虞郎白這,除了墨柒,已經很多年沒人在他面前說過了。

他點了根菸,語氣清淡:“向遠找你了嗎?”

墨柒含淚點頭:“找了。”

“那你在這哭哭啼啼的是想幹什麼?”

墨柒突兀的一笑:“你說我找你是想幹什麼?”

虞郎白狠狠地將菸頭丟到地面,伸手掐她的下巴:“把下賤不值錢的樣子擺在我面前行,擺在虞堂桓面前,你就受不了了?墨柒,別在這沒事找事,我說了,過了今夜,心臟我許給你。”

墨柒打掉他的手,將臉上的淚花抹乾淨,一字一句的說話:“你之所以能拿到心臟,是因為醫院現在是你的,因為虞家的家主現在是你,對嗎?”

虞郎白搓了搓被墨柒打紅的手,心底裡戾氣叢生。

尤其是去接虞堂桓時,他說出的那些上不得檯面的話。

說墨柒很乾淨,說墨柒很可憐,說墨柒很招人疼。

可憐、招人疼?真是天大的笑話。

尤其是乾淨。

墨柒這一年來,沒有哪一分鐘不是個妖豔賤貨,整日廉價、不值錢的模樣,竟然還值得被說一句乾淨。

如果不是找上的是他,早為了一個破心臟,髒成一團爛泥。

他面無表情的說話:“對,你不是早知道嗎?所以最開始的時候才處心積慮找了我。”

墨柒一邊點頭,一邊說好。

虞郎白狠狠地顰了眉,警告:“今晚,做好你該做的,再生事,我不止是弄死你,還會打斷你的腿!”

弄死和打斷腿放在一起有歧義。

二人卻都沒察覺。

墨柒又問了一遍:“今晚,如果我逃,或者是跳樓,自殺,你會不會念在我從前跟了你一年的情分上,依舊把心臟給十四。”

虞郎白這會子膩的不行,也煩的不行,恨不得直接將人就地關了。

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今晚讓虞堂桓死心後,這不安分的想要什麼就給她,畢竟出國走還有些日子,只要她乖一點,別再生事。如果還不安分,就地關起來,省的不三不四的惹人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