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幀抬頭看她:“墨柒,咱倆到底為什麼會做姐妹?”

墨柒挑眉:“這你要問世人眼中無比深情實則骯髒透頂的,你的繼父,他為什麼當年沒管住自己的下半身,為什麼做出了禽獸不如,該去千刀萬剮的事。”

場面安靜莫名。

這不止是墨幀的雷,還是墨獻言和夏知秋的雷。

夏知秋出身書香門第,家室學識無可指摘,但第一段婚姻卻是她怎麼都抹不去的汙點。

墨獻言痴情,從年少時便喜歡夏知秋,哪怕對方結婚了,依舊痴情的在等。

乍一看,兩人最後走在一起了,不明真相的會說一句,真是情深意切、郎才女貌。

但不能細究。

不能細究的原因便是墨柒的存在。

她的存在便是他們看似完美婚姻中深埋的一顆雷。

不挑明還好,挑明瞭,家宅不寧,在場除了墨柒都覺得像是嘴裡被塞了垃圾。

墨柒看著夏知秋逐漸扭曲的臉,對墨幀挑了挑眉,抬腳回了房間。

回房間後便麻利的翻找自己的首飾。

她跟虞郎白這一年,斂財是真的不少,卻沒給自己置辦什麼像樣的首飾。

翻找半天,不過是幾條虞郎白隨手丟過來的項鍊。

墨柒不太懂牌子,卻隱約知道多少值點錢。

她將東西裝好,找了個行李箱,把上次和墨幀一起去商場買的沒穿的禮服都裝了進去。

隨後拎起來就要走。

擰門把手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

化妝桌正中央擺著的是顧向遠後來送來的香水。

她走過去摸了摸,慢吞吞的用手指將它掃在了光潔的地面。

嘩啦一聲脆響。

香水摔的四分五裂,濃郁的香氣襲滿整間屋子。

她看著,默默的冷笑一聲,回頭去開門。

開門時,墨幀就站在門外。

墨柒勾唇,將門大開:“嫌我嘴不夠毒,難聽話說的少,還想讓我再多說幾句?”

摔破的香水味很濃。

墨幀探頭看了一眼,墨柒跟著回頭,然後側臉淺笑:“告訴你個秘密,這個香水是虞郎白送我的,他非常非常喜歡我噴這個香水,只要我噴,他便喜歡的不得了,我猜……不是他媽的,就是他初戀的。”

說完伸手推開她,錯身就要走。

墨幀被她撞了下肩膀沒說話。

冷眉冷眼的看她提著行李箱下樓,隨後走進房間,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