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雅一道吃著木瓜燉燕窩,白玫將這天的出工第一天首單的情況跟周雅複述了一遍。

相當於兩位合夥人在進行復盤。

在這個創業的團隊中,白玫如果是前鋒的話,那麼周雅就是中場發動機,一場球能不能贏下來,主要是看這兩個位置。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林妙的身上。

白玫吐槽起來:“這人真是氣人,做事情不上心,磨磨唧唧,拖拖拉拉,簡直無語!你說,是不是文藝青年都這個德性?”

“哎,文藝青年啥德性?”周雅笑著糾正說,“你可不要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你這叫地圖炮。”

“哈哈,地圖炮,笑死,你都在哪裡學到的呀?”白玫心情不錯,雖然說著的是糟心事,但因為閨蜜的存在,緩和了這份複述帶來的“吃shi”感,而是有趣起來。

彷彿立刻跟自己無關了似的,這就是閨蜜的作用。

“跟我兒子學的呀。”周雅輕描淡寫的樣子其實是在凡爾賽,她可是有兒子的辣媽呢!

“不會吧,你兒子不是才上幼兒園嗎?”白玫甚感不可思議,雙目圓睜,本來的鳳眼立刻成了杏眼,跟澠池仰韶大杏似的。

周雅見狀笑翻,鶯鶯燕燕地說:“現在的孩子厲害,他們才是流行的最敏銳的源頭。”

“那我回頭去討好討好他,你說,我這樣的阿姨還有機會沒有?”白玫說著做了一個撩發的搔首弄姿樣子。

“那你先叫我一聲媽!”周雅可不好惹,柔中帶著剛,立刻就佔了上風,有著當媽的天然血緣壓制。

白玫果然就慫了,認輸:“那還是算了吧,我還是繼續當小姨好了。”

“哎!還是當乾媽吧,你這麼好看,當小姨我不放心。”周雅認真起來,煞有介事。

“我……去!”白玫被噎,半晌才說:“小心你這麼發展下去,孩子以後會是媽寶。”

“不用,他爸就是,這東西遺傳,我已經早有心理準備了,我不能兩頭都吃虧呀,至少佔住一頭吧。”周雅振振有詞起來。

“服!”白玫沒詞了,感覺周雅說得很有道理,但又哪裡隱隱不妥,這卻不是她這個單身女青年所能夠挑得出來的毛病。

“你快說說你那位林導吧,他做了什麼讓你這麼生氣的?”周雅言歸正傳,引導白玫。

“什麼叫我那位,我可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我今天……”白玫說著,將林妙這晚上門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周雅聽了,沉吟一下,說:“你武斷了,這是好事呀,他有了房子,第一時間想到了你,要跟你雙贏,他賣房你賺佣金,而且,他因此還增添了追求你的信心,這可比咱們那條片子重要多了呀!”

“吖?”白玫懵逼。

這確實是她沒有想到的角度,周雅不愧是過來人,三言兩語就給她化解。

但對白玫來說,依然是剛才的那種感覺,感覺很有道理,但又哪裡隱隱不妥。

“你怎麼知道他在追求我?”白玫想了想,問。

莫不是當局者迷?

“顯然呀,他要是對你沒有企圖,怎麼會為你做這麼多事?”周雅打量了一番白玫,又道,“你可別揣著明白裝糊塗,否則,我可以為你在凡爾賽,扮豬吃虎。”

“要吃也是吃你這隻母老虎……”白玫說著就撲了上去,跟周雅瘋鬧一番。

終於,兩人力竭,都仰面朝天地躺在床上,擺成一個大字。

白玫終於開竅一般地說:“你這麼說是有些道理,但是我不喜歡他做事情磨嘰拖拉,你說,隔了幾天了,就給我們看一條30秒的情緒片!”

越說越氣,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