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屋漏偏逢連夜雨。隨著時間的推移,邢氏集團也被列到了反傾銷名錄裡面。

斐廠長在的時候,因為成本控制,從國內出去,加上反傾銷稅,也就將將保本的樣子。

如果不是為了規避反傾銷,斐國琛也不會去土耳其建廠。

林聰義接手之後,成本急劇飆升。

反傾銷說一加, 利潤降為負數。

做越多就虧越多。

別說是開拓海外市場的, 保住原有的訂單都成了很大的問題。

邢一峰算是後知後覺地再一次認識到了開工廠的困難。

截至目前,這三個廠區的生產線已經停地七七八八。

在轉產的事情上,邢一峰並沒有很著急。

沒有訂單,即便轉產也賣不出去。

地產難,工廠也難。

各家有各家的難,難的還不太一樣。

就像不上市難,上市也難。

邢一峰現在最難的,就是接下來的財報要怎麼辦。

上市集團主席,得對財報負責。

財報不好看,股價就會暴跌。

他現在有比這著急的多的事情——怎麼向董事會交代。

邢一峰是做鎖具起家的,邢氏集團是他創辦的。

公司上市之後,就有了很多資方代表的董事會成員。

這些人並不在意公司做什麼業務,只在意股價能不能上漲,今年能不能分紅。

邢一峰的壓力很大。

那些原本就反對收購國琛鎖業的人,自己把矛頭指向了他。

如果不是國琛鎖業的地皮和廠房本來就很值錢,他都不一定能保住自己董事長的位置。

步喬幫主的後塵,成為又一個被自己創辦的公司給踢走的創始人。

喬幫主能回來,那是有絕對的能力和實力打底。

邢一峰不存在這樣的可能。

abu的人把邢一峰給調查了一個底朝天。

也是基於這樣的前提,abu才透過正式投資渠道,接觸邢氏集團,表達投資和市場拓展的意向。

這對於邢一峰來說,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

abu的到來,受到了最高規格的接待。

邢一峰帶了一眾高層親自到廠區門口迎接。

佔著總工的名頭幹著裝修工的事情的林聰義,排在隊伍的最末位。

恍恍惚惚湊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