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徐容再也憋不住了,一口米飯直接噴了出來,幸好他反應及時,扭開了頭,不然說不得就得噴對面的孫洪雷一臉。

這特麼的傳聞也太離譜了,他什麼時候給人做過法事掙外快?

他瞪著李洸潔,道:「別胡扯啊,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我看到過你穿道袍的照片。」

「那是戲服。」

孫洪雷眼瞅著因為徐容的不承認,高雲翔和王紫萱的臉色再次變得惶恐,笑了下,道:「別怕,你們不瞭解所以覺得很恐怖,其實那玩意能夠壓制的人是有限度的,不說徐容的「級別」根本不是她養的那東西的「級別」能夠壓制的,就是徐容中戲的系主任的身份,從道理上講,只要他護著咱們,她要是敢動手就必然被反噬。」

「這裡頭的門道多著呢,比如有些同行會特意避開跟徐容合作,因為他們知道壓不住他,而且徐容要是...就是假如說徐容真會的話,可能隨便起個壇、做廠法,就能把他們捶死......」

儘管是大中午,可是王紫萱聽著孫洪雷煞有介事的認真講解,只覺背後涼颼颼的。

而其他人,心裡也總不大舒服,徐容能扛住,他們不擔心,可是他們怕自己扛不住!

因此的,眼睛總是有意無意的往徐容身上瞄。

如果小鬼的說法本是無稽之談,那麼他們自然相信徐容是一個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者,但如果黃弈的養的東西真的存在,那麼徐容恐怕也真會。

想來能夠打敗魔法的,唯有魔法。

徐容見孫洪雷還要再講吓去,笑著道:「洪雷哥,沒看出來你還挺迷信的,你好歹也是國話的演員,有那功夫還不如多學學黨史,不說做到學史明理、學史增信、學史崇德、學史力行,至少也得透過學習黨史樹立悟思想、辦實事、開新局的信念,堅定以昂揚姿態奮力開啟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徵程的決心。」

「臥槽。」

「臥槽。」

「臥槽。」

四人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李洸潔低聲道:「我現在有點相信你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某一刻,王紫萱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來,低聲道:「徐哥,別人都說我的名字不好,紅不了,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改個名?」

徐容想也沒想地道:「這不隨你嘛,新華字典上那麼多字,閉著眼睛挑一個不就完啦,其實只要你不信,其實它根本沒什麼影響,就是看你心裡怎麼想。」

徐容只是隨口一說,可是到了晚上,王紫萱真的買了本新華字典,並且按照徐容說的,閉著眼睛,隨手翻開,把右手的食指點了上去。

過了幾秒鐘,她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的食指正好將一個字壓的嚴嚴實實,心中頓時期待了起來。

她總覺得玄學既然能夠在中國盛行兩千多年,並且為歷代統治者推崇,必然有其

道理。

她輕輕地吸了口氣,緩緩地挪開了食指,露出了恰巧被指肚壓著的方塊字。

隨著手指挪開,一個「智」字映入了她的眼簾。

而在樓上的一間房間當中,趙俊凱和杜其峰卻因為片子的尺度產生了巨大的分歧。

趙俊凱作為影視產業前沿的金牌製作人、導演,對於影視作品的稽核尺度,自然有著自己的理解。

徐容請的朋友只是把關具體的劇情,可是到了細節上,比如爆炸畫面的血腥程度,便沒法透過劇本來判斷了。

「杜導,這個畫面得剪掉,畫面太血腥了,很容易引起觀眾的不適感。」

「這是一部寫實的作品,我並沒有絲毫誇張,相關部門的同志給我看過類似的照片,真實場景比這血腥,更讓人不適。」

「杜導,她的確需要拉出來,但是我建議給正面特寫,而不是真的拍攝她拉出來,不僅噁心,而且這麼大的尺度,會導致整個情節都被斃掉。」

「這算哪門子大尺度,我已經特地加了陰影,只給了個屁股的輪廓而已。」

「杜導,不是陰影就能解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