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特麼的!」

高雲翔狠狠地罵了一句,他總算知道為什麼已經涼的不能再涼的黃弈最近兩年又莫名其妙的爆發了事業的第二春。

徐容的視線掃到她左側的空位上擺著的對綠色的勺子和小碗,心中頓時瞭然。

他深深地看了低著頭、嘴巴輕輕開合的黃弈一眼後收回了視線。

他很清楚空位上那對小孩子用的餐具的意義,如果他猜的沒錯,黃弈的隨身攜帶的物品當中,應該有一個凋刻成孩童模樣的木牌或者木偶。

對於這些唯心的玩意,他向來是不信的,狂妄緣於無知,但無知也會導致迷信,這種迷信的根源,還是緣於能力貴乏導致的不自信。

過去剛踏入這個行業,並且準備在透過演員掙大錢、娶美女時,徐容也有過一段不自信的時期。

哪怕系統的存在,也沒讓他多一丁點自信。

自打接觸這行開始,很多人都向他提及過一個概念極為模湖的詞,靈性。

一種十分容易判斷,卻沒法用具體的理論進行解釋的特質。

系統根本沒有告訴他「表演」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就是莫名其妙的讓他突然會演某些角色了,就像大多數童星一樣,觀眾、影評人都說演的好,可是到底為什麼好,讓童星當事人自己來說,他自己也不不知道怎麼回事。

徐容感覺自己最初的遭遇和童星很相似。

而且他更清楚絕大多數童星的結局,隨著年齡漸長,他們身上的靈性會漸漸減少、消失,一如他的那位同學楊蜜,在早期,楊蜜還能入圍一下三大獎,可是如今,她似乎已經忘了演戲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因此一直以來,他都沒怎麼在意系統的存在,若非每隔幾個月總會在自己耳邊「叮」那麼一下刷存在感,他可能會漸漸忘記自己身上還有那麼一個特殊的玩意,直到多年以後深夜夢迴之時才會勐然想起。

刨去系統之後,他更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在這個行業中真的沒什麼突出的特點。

那個時候他的選擇是一方面提升自己為人處世的能力,另外一方面瘋狂乃至於不要臉的學習,他知道很多老師不喜歡甚至厭惡自己,但是錯過哪個村,他再也找不到那個店,因此哪怕被厭惡,他仍腆著笑臉、硬著頭皮去請教,因為他很篤定一點,以後再也沒有如此便宜的機會提升自身的能力。

讓自己自信的能力,讓自己變得富有的能力,讓自己不再被人厭惡的能力。

至於當時很多同學認為那麼做不體面,他也沒爭論過,反正他們現在已經體驗到了體面的代價。

而兩方面能力的提升,讓他始終保持著對自我的相信,也清楚自己能夠憑藉自己的能力得到什麼,又有哪些是超出了自己的能力範圍的,而非假借於外物奢求幻想的實現。

在他看來,黃弈的做法,更多的是因為隨著青春不再,自我審視之後發現自身連唯一的長處變成了短處,不自信之下的一種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自我慰藉方法。

孫洪雷到底見的世面多一些,見黃弈轉頭望過來,低聲對著幾人說道:「別盯著人看了,萬一被人盯上了可就麻煩了。」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幾人迅速低下了腦袋。

瑪德孫洪雷說的太嚇人了。

在這方面,孫洪雷算是算是半個愛好者,因此他心裡一點也不怕,而是笑眯眯地打量著徐容,希望能夠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

可是徐容彷彿什麼也不知道似的,面色如常的吃著飯。

高雲翔有點急了,低聲道:「徐哥,洪雷哥,那玩意要命的啊,據說,據說誰跟這種人合作,就會壓制誰的運勢。」

孫洪雷朝著低頭吃飯的徐容揚了揚下

巴,低聲道:「這不是徐老師在呢嘛。」

「艹,忘了。」李洸潔此時才意識到業內一直流傳的另外一個未經證實的傳聞。

高雲翔過去根本沒和徐容接觸過,而且也不知道和徐容有什麼關係,語氣急促地道:「和徐哥有什麼關係?那可是小鬼啊,你們難道不怕嗎?」

孫洪雷疑惑地瞧著他,問道:「你難道不知道徐容號稱財神爺?」

高雲翔稍微有點迷惑,這個說法他倒是聽說過,可是意思並非如此,問道:「那,不是在說徐哥主演的片子能給資方賺錢嗎?」

李洸潔同樣斜著眼打量默默吃飯的徐容,道:「就是有傳言啊,據說,據說徐容以前沒紅的時候,除了拍戲,還兼職給人做法事掙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