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六章 剮刑(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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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驤...大明第一任的錦衣衛指揮使,他呀...以前是朱元章身邊擔任檢校,深得朱元章的信任。
他成為錦衣衛的第一任指揮使,朱元章的意思也是讓他背鍋,毛驤也知道,他是心甘情願的,毛驤一生殺人,三萬是起步,還不帶打折的。
但就是這個殺人無數的明朝第一特務,即使是清人修明史,也沒有去抹黑他,其中原因可能只有一個...此人功大於過。
歷史上,毛驤擔任錦衣衛指揮使後,偵破的第一樁大桉,就是“胡惟庸毒殺劉基”。
劉基劉伯溫是不是被胡惟庸毒殺的,朱元章心知肚明,但既然皇帝認為這件事是胡惟庸做的,那麼毛驤的任務,就是找出胡惟庸的罪證。
在毛驤看來,胡惟庸有沒有毒殺劉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要除掉這個敢跟皇帝分權的丞相。
於是毛驤開始在包括胡惟庸在內的所有文武重臣身邊安插眼線,以至於後來那些大臣家裡的廚子花匠,都變成了錦衣衛的人,至於王府將軍府相府的護衛,有多少是錦衣衛安插進來的,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
毛驤還創造性地發明了“美男計”:讓一些英俊標緻的年輕錦衣衛,以各種方式混進監視物件家中,成了寂寞侍妾的“乾兒子”,有的則直接成了她們的地下情郎。
太傅、中書右丞相、參軍國事兼太子少傅、魏國公徐達生活簡樸為人謹慎,家風正派,毛驤無法安插眼線,就把徐達家的門房福壽發展成為臥底。
胡惟庸也不知道是咋想的,居然沒經過認真考察,就要收買錦衣衛坐探福壽來毒殺徐達:“惟庸遂誘達閽者福壽以圖達,為福壽所發。”
福壽上報給毛驤,毛驤上報給朱元章,朱元章“恍然大悟”:“胡惟庸居然敢預謀毒殺徐達,那麼毒殺劉基這件事兒,肯定也是他乾的!”
皇帝說是就是,毛驤要做的就是給皇帝提供“證據”,而且是確鑿的“人證”。
這就有些強人所難了:胡惟庸一起去給劉基“看病”的那個太醫也不知道被誰滅了口,知情人就剩下胡惟庸一個,錦衣衛權力再大,也不能去逮捕丞相呀。
能夠被朱元章選定為大明帝國首席特務,毛驤當然不是吃乾飯的,在他眼裡,“三木之下,無有不招”都是小兒科,他以一個特工的專業精神,發明了一種酷刑。
在這種酷刑比商紂王的炮烙還要殘忍,就是鐵打的金剛,也會變得無比乖巧,讓他說啥就說啥。
為了找出胡惟庸毒殺劉基的罪證,毛驤抓了兩個小人物:一個作風有問題,另一個偷了兩顆瓜。這兩個人不是完全無辜,所以毛驤對他們下手,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毛驤把跟胡惟庸有關而被關進詔獄的囚犯都帶到鎮撫司(錦衣衛衙門,掌本衛刑名,兼理軍匠),請他們參觀毛驤發明的“油煎餡餅”。
作為“詔獄十八酷刑”之首,“油煎餡餅”的具體操作辦法,不能描述,咱們只須知道它比炮烙和請君入甕更難受就行了——受刑者在鐵鍋裡自己翻身,煎得滋滋直冒油,可是把旁觀者嚇壞了。
毛驤之所以煎偷人和偷瓜二賊而不煎跟胡惟庸有關的囚犯,是因為他要把這些人全須全尾地送到三法司大堂之上,以表明自己取得供詞並沒有採用非常手段。
毛驤的一片苦心沒有白費,他成功拿到了胡惟庸毒殺劉基的口供嗎,不止一個“知情人”證實是胡惟庸指使太醫下毒並把太醫滅口。
毛驤成功偵破“胡惟庸毒殺劉基桉”,卻並沒有草草結桉,而是順藤摸瓜,又把李善長也挖了出來:有人作證,說李善長經常到胡惟庸家密謀,每次都是後半夜才出來——這明顯是偽證,即使密謀,也應該是胡惟庸去找李善長。
但是不管證言真偽,朱元章是相信了,而且還把這件事寫成紙條,粘在屏風上。朱元章這個習慣,大家都知道,只要被名字寫在紙條上,那個人肯定活不長了。
胡惟庸一桉,四分之三朝臣被捲入,三萬人被殺,這一切都是朱元章授意,毛驤親自指揮,甚至行刑這樣的苦活累活,也是錦衣衛一手包辦。
但就是這樣一個殺人如麻的錦衣衛指揮使、明朝第一特務,清人修《明史》,不但沒有叱罵抹黑,反而用寥寥數筆,記載了他的功績,並對他的死表示惋惜。
為什麼...?
很簡單,毛驤是朱元章手中的一把利刀,他剷除胡惟庸,實際是割掉了胡惟庸這個毒瘤,他平叛抗倭,更是立下了赫赫戰功。
因為毛驤立功頗多,而且最後也因為胡惟庸桉被處死,所以後世提起明朝特務,只罵劉瑾魏忠賢,卻很少有人罵毛驤,罵陸炳的好像也不多。
這時候我們就會得出一個結論:只要有功於國,就不會被忘記,不管是哪個朝代修史,基本都不會抹黑抗倭有功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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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身殿中,毛驤那是摩拳擦掌,錦衣衛送上來一套刀具,跟著還將善財給脫光了,綁在一顆柱子上,這個時候,毛驤拿出一把小刀來到朱元章的面前道:“陛下...臣要施展的刑罰為剮刑,一般人下手行刑可以下刀三十二為極限,但是臣可以下刀十八天,一共三百六十刀。”
要知道這個剮刑由來已久,不是明朝發明的刑罰,這種刑罰從漢朝開始,慢慢的延續和變化,一直到了元朝,主要用來懲罰三大類的犯罪:
謀逆君主之罪:重大暴動、叛國、謀取皇位。
倫常之罪:子女謀害父母、弟幼謀害兄長,妻子謀害丈夫、奴僕謀害主人。
兇殘與不人道之罪:活生生斬斷他人四肢(施以巫術);殺害同一家族三人以上;組織幫派以製造恐怖。
元朝正式將“凌遲”明定為刑法的一種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