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口鮮血噴出,因為連日來不眠不夜的奔波,段英的身體遭受到了最大的摧殘,一口淤血被吐了出來,都是讓段英輕鬆不少。

這位段英是雲南省平章政事段功的手下!

段功,雲南大理人,白族,元末明初人,段隆之子,段光之胞弟,大理國開國皇帝段思平之後裔,元滅大理國後封段氏為世襲大理總管。段功是第十位大理總管,同時元朝也授他為承務郞、蒙化州知州。

1363年,紅巾軍將領明玉珍及其弟明二率兵三萬攻打中慶路,梁王巴匝拉瓦爾密逃奔楚雄,得段功出兵援助梁王,和明玉珍大戰於呂閣關,保住雲南不失。後來段功夜襲古田寺,用火攻將敗明玉珍擊退,並在七星關擊潰明玉珍的兵馬,終收復中慶路、奪回昆明。

戰後,梁王拜段功為雲南省平章政事,同時將女兒阿蓋公主嫁給段功。

可是就在前幾天,段功卻已經被毒酒給害死了,原來丞相車力特穆爾,陰險奸詐,和王妃忽地斤私通,且垂涎阿蓋,並有篡奪王位的野心。

見段功受梁王寵愛,引起他深深的嫉恨並向梁王進讒,車力特穆爾與忽地斤同謀,借段功給梁王送壽禮之際,毒死王子穆哥,嫁禍段功。

梁王怒極,把孔雀膽毒酒交給阿蓋毒死段功,未成。

一計未成,又生一計。車力特穆爾邀段功去東寺進香,段遭埋伏,被亂箭射死。

段功死後,段英知道自己的主子被車力特穆爾所殺,就立即逃離了雲南,他要為自己的主子報仇,而在段英的懷中,就有一份可以直插雲南曲靖的地圖。

只要按照這份地圖,那麼大明的軍隊就可以奇襲曲靖,只要成功,這個曲靖為雲南東部門戶,水陸交通要道,明軍佔領曲靖,扼住了雲南的噤喉。

那就只有勝了。

有人一定會覺得這段功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為什麼會打紅巾軍,為什麼死忠元朝,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就是國與國之間的博弈。

想要分析這個問題很簡單,大理國從南宋時期,就和宋庭關係不怎麼好,當初蒙元帝國從四川進入雲南方向的時候,從西邊對南宋形成了威脅,當初大理國與西夏之間眉來眼去。

因為他們有共同的敵人南宋,然而南宋與大理國也發生過戰爭,但是大理國卻是一個狡猾的國家,明裡臣服,不鬧事,但是與南宋面和心不和,雖然和南宋之間關係有點捉摸不透,但是畢竟為了自保嘛,就得玩一些國與國之間的那一種政治手段。

大家不要看了段譽就以為大理和中原關係不錯,其實根本就不是...那都是影視劇。

當初蒙元滅了西夏之後,大理國也是心中驚不已,當蒙元帝國從四川打入大理的時候,大理國也是做了一番抵抗,但是終於還是架不住蒙古的鐵騎,乾脆直接投降,保全了自己的實力,因為蒙古大軍有喜歡屠城,只要投降便可保全自己,做了蒙元的附屬國,後來曾派兵和蒙元帝國一起討伐過南宋。

大理就是一個小國,它是沒有自主權的。

這種夾縫裡求生存,那可是弱勢者保全的基本規律,而且蒙元帝國當時確實待大理不薄,在大理建立了行省,當時這種待遇是相對性的,比曾經的宋地人們的地位強上不少,最起碼還有自己的自主權,而忽必烈念段氏為大理的貴族,弄起來好管理,所以大理段氏世代為官。

然而僅僅97年之後,大元帝國被明帝國驅趕到了大漠的深處,而大理段氏早已沒了當初大理國被滅國的仇恨,而是打心眼裡只有蒙古國給予的恩賜,你朱元章將我的宗主王趕走,畢竟中原王朝從秦漢時期,就對南詔南越方向以高壓態勢走的,所以這也就成了一種文化,在他們看來,中原王朝就是敵人。

所以段功才會幫助元朝攻打大明,可是段功也沒有想到,自己最後會最終死在自己最信任的人手上,段功以為自己只要忠心耿耿,主子就還會幫助他。

畢竟當初元朝當年可是對大理很好的,即使滅了南宋,蒙古也沒有為難大理,不但如此,還將大理國王設為大理總管,依舊由段氏世襲,這個讓步,讓大理段氏十分的感動。

並且後來元朝建立,大理被設為雲南行省,可是元朝即使建立了,大理依舊實際控制段氏手中,你以為元朝不想控制大理,主要那是不太可能的。

為什麼呢?因為很難掌控,派官員過去管理?可能到大理的邊界就給“土匪”殺了。

即使沒有被殺,但是雲南那邊全是段氏的勢力,朝廷派人過去做官,下面有誰搭理?一個人沒有大小官吏協助,怎麼治理那麼一大塊地方?有人說派兵打過去,但是用武力把雲南大理的人滅絕了,沒有人,要那麼一大塊地方有什麼用,誰給交賦稅?再者,武力打過去,段氏不正面接觸,而是躲起來,朝廷撤兵了再打進去,這也夠讓元朝頭疼的。

因此,元朝認為雲南天高皇帝遠的,只要段氏名義上承認是元朝的一部分,按年交稅賦就行,朝廷也懶得去折騰,反正誰治理大理不是治理,於是就這樣,段氏世襲大理總管的傳統一直保留了下來。

當然了,也因為這樣,百年過後,段氏還真的挺感激元朝的,對元朝也有了歸屬感。

可是誰知道...段功成了愚忠的犧牲品,好在段英跑了出來,段英是段功一直帶在身邊的近衛,所以段英是段功最忠心的人,這次段功的死讓段英大受打擊,他一定要為自己的主子報仇。

可是當段英來到了應天之後,他卻有了一絲的迷茫,他現在不知道該找誰去為自己的主子報仇。

走在了前往應天的路上,段英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派鄉野景色,連綿不絕的丘陵,行色匆匆的車伕正趕著驢馬,農民正在田間鋤地,婦人在一旁專注紡織。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在護城河邊可以看到一段羊馬牆。

段英知道,那就是應天城防禦工事中的一部分。

走進應天城,段英更加的迷茫了起來,周圍響起了嘈雜的各種各樣的聲音,這應天城熱鬧繁華...一路上全部看到的都是店家。

飯館、染坊、麵店、酒樓、茶樓、糧店、油鋪,勾欄瓦舍鱗次櫛比;坐在酒樓中大快朵頤者還悠然自得地看著路旁沿街叫賣羽扇的小販;香飲攤的老闆等待著顧客上門;街角的雜耍藝人身邊圍滿了看錶演的人群,連端著吃食的小哥都忍不住探頭圍觀;學堂裡幾個孩子跟著老師搖頭晃腦地背書;鬧市中不想和人說話的年輕人拿把扇子遮住臉默默前行。

段英根本不知道,此時的大明正在一種欣欣向榮的經濟體系去改變,朱元章為了鼓勵商業,對商業做了很大的鼓勵,所以此時的應天,商業氣氛十分的濃厚。

你要是養馬,就有商家每天安排兩人供應馬匹所需的飼草;你要是養狗,就有商家販賣飴糖渣;你要是養貓,就有商家專門賣貓食和小魚。“到了南宋時期,關於寵物的行業就更加繁榮,甚至涉及到貓窩製作、貓糧銷售、貓咪交易、寵物美容等多個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