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今天,患者還在進行著抗感染的治療。

杜衡關閉手機上的資料頁面,略顯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事吧,到現在為止,只能說康志榮這小子的運氣太背了。

推一把人,人直接胸膜破了。

胸腔隔膜啊,這玩意是這麼容易破的嗎?

另外,這人經過近一個星期的治療,明顯已經到了出院的程度,但是好死不死的,人家就在出院的前夕發生感染了。

你說這感染要是發生在出院之後,那這事就和康志榮扯不上關係了。

但是偏偏就在出院的前一天發生這事,這找誰說理去?

杜衡想著這個倒黴孩子,忍不住的開始唉聲嘆氣,再一次想著,是不是幫著這小子把錢給賠了算了。

只不過轉念一想,杜衡又覺得是這小子活該,這次就應該不管他,讓他好好長長記性。

這才多掙錢幾個月,整個人就開始飄了起來。

談著女朋友不說,又和自己的助理搞曖昧,最後被這個曖昧變成了倒黴,只是能說是他自己作的。

搞曖昧這種事情,要是放在他還在醫院上班的時期,那就是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

那會的他,每個月就三四千塊錢,日子過的緊巴巴的。

別說是搞曖昧了,他還得時時刻刻的擔心,他女朋友和他分手,他老丈人、丈母孃翻臉呢。

哎!

&n是個好東西。

此後的幾天裡,杜衡再也沒有興趣去翻看這份病例了,他每天除了認真的完成醫院和學校的工作外,就是和武勝男準時的影片一個小時,看看媳婦,看看閨女。

這天,吳主任外出開會終於回來了,杜衡便挪了一天的時間,在學校裡批卷子,並準備這學期放假的事情。

這是杜衡在首都中醫藥大學的第一學期,所以學生考試的卷子,他還是親力親為。

一呢是不想讓別人說閒話,二呢則是出於一個老師的職業道德,他想看看這些學生,這一學期在自己的教導下,學的到底怎麼樣。

去年寒假的時候,杜衡批閱過金州中醫學院的卷子。

說實話,當他批閱完卷子後,他的心是涼的。

雖然不至於涼透,但是想到自己一學期兢兢業業的付出,學生卻連最簡單的舌象都分不清楚,他對他帶著這班學生,就已經不怎麼抱希望了。

不過這次還好,首都中醫學院的學生,比金州中醫學院的學生,不管是質量、還是學習態度,都要高出不止一個檔次。

最重要的是學習態度,那真的是天壤之別。

其實到了大學,以前的一切,都可以放過了,這裡可以說他們是重新開始的地方。除了極個別的學生之外,其他人都是重新站在一個起跑線上的。

但是隻需要一個學期,高考拉開的差距,再一次的體現在他們這些人的身上。

而首都中醫學院的這些學生,不光在智商上和金州學生拉開了差距,最重要的是,在學習態度上,他們把金州中醫學院的學生遠遠地甩開了。

所以這次批閱試卷,心情還是相當不錯的,對於自己這一學期的付出,感覺值了。

自己用心的講了,學生用心的學了,自己沒有辜負學生的期望,學生也沒有枉費自己付出,這就很舒服。

忙了一天之後,在大家都準備下班的時候,杜衡也終於批閱完了所有的試卷,雖然很累,但心情是愉悅的。

不過看著面前剛剛批閱完的試卷,杜衡卻在心裡悠悠的嘆了口氣: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學期批閱試卷的時候,自己可能也就和其他的老師一樣,直接扔給班長,或者是某一個同學了。

“杜老師忙完了沒?”

杜衡還在感慨,就聽旁邊突然有人和自己說話,轉頭一看,是教務的趙主任。

杜衡呵呵一笑,把手裡的紅筆合了起來,“趙主任這是找我有事?”

趙主任低著頭看了一下杜衡桌子上的卷子,又隨手翻閱了幾下後說道,“杜老師這課的成績都不錯啊。”

“還行吧。”

“呵呵。”趙主任爽朗的笑了起來,隨即放下手裡的卷子說道,“杜老師要是忙完的話,去找一下汪校,汪校找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