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杜平全身滿是疲憊的氣息,瞅了杜衡一眼後便直接往裡走,“你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我很累看不出來嗎?”

杜衡沒想到大哥的火氣很旺,原本開玩笑的話,一下子就頂到火頭上。

但是杜衡在杜平跟前就是沒皮沒臉的人,嘿嘿一笑說道,“哎呀,大哥,你怎麼火這麼大啊,消消氣,我在屋裡涼了涼開水,飯也做好了,趕緊進屋先喝口水。”

而杜平也是知道杜衡是個什麼德行,加上情緒確實不高,便不理會杜衡,埋頭往屋裡走。只是剛走進門,就看到了陸巧兒站在屋子裡,以至於讓他稍微的驚訝了一下。

杜衡隨後進門,趕緊的介紹到,“哥,這位是陸巧兒,是我們陸書記的女兒,就是她要買羊。”

杜平‘哦’了兩聲,趕緊的招呼陸巧兒坐,臉上也掛上了笑容,回頭看著杜衡問道,“你們吃了沒?”

杜衡點點頭,“我們已經吃過了,一直在家等你呢,對了大哥,你今天干什麼去了,怎麼這會才回來?

而且你看看你的衣服,全都車扯破了,你要說不是去打架我都不相信。”

杜平沒有著急回到杜衡的話,先是拿起桌子上的涼開水,‘咣咣咣’的就是猛灌了幾口,看起來是渴的過了頭。

等到喝的舒服了,才開始說道,“氣死個人了,還不是杜軍家的破事,他媳婦跑了。”

杜衡愣了一下,“跑了?他媳婦跑了,和你這幅樣子有什麼關係?”

“有人說跑進山裡了,昨天晚上一晚上沒回家,今天我們就全部進山幫著給找人去了。”杜平表現出來的表情很糾結,有氣憤有惱怒,也有擔心。

“那找到了嗎?”

“沒有,老林子裡黑刺長的太密了,而且山上的腰路好久沒走人,也已經不能用了,進的太深,杜軍媳婦沒找到,找人的人差點出不來。”

杜平緩緩的伸了一下腰,然後站了起來,“不說了,咱們現在去找利海買羊吧,明天還不知道發什麼什麼事呢。”

杜衡一想也對,便起身叫著陸巧兒一起往梁利海家走去。

買羊過程很輕鬆,花了一千八,就把羊買到了手,但是杜衡他們要的不是羊,也不是羊肉,是羊血,而梁利海又正好能處理,便直接當場讓梁利海把羊給收拾了。

行家出手,也就是幾下的功夫,一隻活羊就被放血扒皮,處理乾淨了,一些下水的東西,陸巧兒不要,杜平兩兄弟也不要,主要是不好處理,便又折價給了梁利海。

杜平和梁利海把羊肉抗到了杜衡的車裡,杜衡自己則是把羊血端到了自己家裡,準備焙乾弄出自己需要的東西。

陸巧兒一看時間不早了,擔心醫院的老父親,又因為杜衡家只有兩個大男人,她也不自在的很,便提出了要離開的想法。

杜衡想了一下焙乾羊血的步驟和時間,便對陸巧兒說道,“陸姐,這樣吧,你把我的車開走,正好把羊肉弄回家去處理一下。

我就不走了,我把用的東西弄出來,你明天早上的時候來接我就行了。”

陸巧兒來的時候沒開車,現在這個提議也就成了最好的提議,加上陸巧兒就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人,稍微一想就答應下了這個事情。然後拉開後車廂,就要把剛才殺的羊,給杜衡和杜平留下一半。

看到陸巧兒直接上手就要搬一半的羊,杜平趕緊的制止了陸巧兒,可是陸巧兒是真心實意的送,豈是杜平兩句話就能制止的。

把杜平逼的急了,直接喊道,“妹子,別送,真別送,你送了我們也沒辦法吃。

你也看見了,我家裡現在就我一個人,根本就吃不了。”

陸巧兒聞言,搬羊的動作就停了一下,這讓杜平稍稍的鬆了一口氣,可誰知陸巧兒說道,“那這樣,咱們回家拿把菜刀,我給大哥卸個腿,這總可以吧?”

我給大哥卸個腿?!

杜平不由的惡寒,頓時覺得自己的胯非常的不自在,“妹子,真不用,我也就是這幾天莊上有事情,要不然我也進城了。

明天要是事情能忙完,我也就不在家住了,要馬上進城去。”

杜衡也勸到,“陸姐,都是自己人,咱真的不用客氣。”

兄弟兩人合力,終於把陸巧兒從後備箱的位置拉了出來,杜衡把手裡的車鑰匙,趕緊的塞到陸巧兒的手裡,“陸姐,我們這的路你沒走過,你還是早點出發吧,路上開慢一點。

要是太晚了,路上一個車都沒有,這黑燈瞎火的,又都是山路太不安全了。”

陸巧兒很拗,但是她肯定是拗不過這兄弟兩,脫離了羊肉的鉗制,就被這兄弟兩直接給推進了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