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領導也是全程黑著臉。

就算衛生院有什麼問題,你許平林完全可以在會議室,關起門來痛痛快快的罵。

現在當著這麼多群眾的面鬧,他想幹什麼?

這是看自己不順眼,給自己找事嗎?

確實,你是省一的副主任,我只是個區衛生局的小幹部,你看不上眼。

可誰還沒個關係了?

就這麼大的個金州,小小的衛生系統,找不出個能治你的了?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許平林,想看看他這瘋勁兒什麼時候能撒完。

“我想幹什麼,我要揭露你們醜惡的嘴臉。”許平林一臉正氣。

杜衡看著已經癲狂的許平林,也是無奈了,“我們怎麼醜惡了?還有你是上級醫生,說我沒問題,可是你對病人和病人家屬應該尊重一點。”

“笑話,他們是病人嗎?他們是病人家屬嗎?想要我尊敬也行。他們不是說你什麼都能治嗎,來,你當場治一個半身不遂給我看看。要是我錯了,我給你磕頭道歉。”

杜衡搖搖頭,這人是怕是心裡有病,壓抑的久了,猛的釋放出來,反而徹底的發瘋失控了。

“搖頭幹嘛,是不敢嗎?”

杜衡昂首挺胸走到許平林的身前,“沒什麼不敢。在別人身上試驗太不尊重人了,既然許副主任提要求,那我給許副主任看一看,怎麼樣?”

許平林眼神微凝,但是還是爽快的答應,並嘲諷道,“要不要給你找個桌子和凳子,不準可別找藉口。”

“不用。”

杜衡微微一笑,左手舉起並拿穩許平林的左手,右手伸出三個手指搭上了手腕。

三根手指搭上沒一會兒,杜衡眼神就閃動了一下。

這個許副主任還真他孃的有病,而且還不輕。

隨後三根手指便如舞動的蝴蝶,又猶如彈鋼琴一般翩翩起舞。

這一個月以來,杜衡診脈都是樸實無華,從來不炫技,不搞噱頭。

可是,今天,他要炫一炫技。

很快,杜衡眉毛輕挑,又是詫異的看了一眼許平林,又把他的右手拿了起來。

“不著急,慢慢號脈,別出錯了找理由。”

“呵呵。”杜衡皮笑肉不笑的來了兩聲,“許副主任,你這頭髮不光白髮,應該還有脫髮的跡象吧?”

“呵呵,我還以為你多高明呢,這麼近,只要不瞎都能看的見。”

“不要著急許主任。我再問你,是不是一直有頭暈目弦,頭皮發涼的症狀?”

這一次許平林沒有說話,而是緊緊盯著杜衡。

杜衡脈號完了,放開手,再次開始上下打量許平林,看的許平林直接頭髮發麻。

那眼神好像能看透他一樣,讓他倍感不舒服。

“脈號完了,你倒是說說我是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