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齊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這讓蕭芸汐一愣,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還是陳墨接過話來:“第一次出征南陽的時候。”

聽到陳墨這話,蕭芸汐總算明白蕭雲齊問的是甚麼了,臉色不由的一紅,目光有些躲閃,顯得有些慌張。

蕭雲齊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看著兩人,眼神頗為的複雜,最後目光停留在蕭芸汐的身上:

“為了他,你就選擇對付你的親生父親,現在你可滿意了?”

“不是,我.我.”

“芸汐她並不知情。”陳墨站在了芸汐的旁邊,替她說道。

蕭芸汐躲在陳墨的身後,只露半邊身子,紅唇翕動,欲言又止,十指也是攪在一起,最後點了點頭。

看到女兒的反應,蕭雲齊大概清楚她應該是被陳墨吃死了,乾脆也不問她了,從旁邊拾起一根乾草,直盯著陳墨,半晌後,道:

“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這話把陳墨給問懵了:“何出此言?”

“若是你身後沒人,你一個十九歲的毛頭小子,敢一個人隱藏在後宮裡?還有這麼大的膽子勾搭皇后,一步步的謀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甚至還取代了老夫”

蕭雲齊實在不敢相信,若是陳墨身後沒人指使的話,他是如何能一步步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

先是勾搭走了芸汐,然後藉助芸汐進入了步兵司,搭上了蕭家的路子,從都頭、營指揮使、軍正一路到了步兵司副指揮使,如今更是取代了蕭家。

若是他沒猜錯的話,步兵司指揮使一定是陳墨的了。

蕭雲齊認為,這從始至終,就是圍繞蕭家的一個陰謀。

這一切太巧了。

聽完蕭雲齊的話,陳墨笑了,這純屬就是一個巧合,而蕭雲齊則直接陰謀論了。

看到陳墨笑,蕭雲齊以為自己說對了,又道:“是巫家還是皇甫家?皇甫昊身為皇甫家的嫡子,若是你之前沒和皇甫家有關係的話,你當初只是一個太監的身份,如何能和他結拜?”

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產生懷疑時,那麼這個人無論做了什麼事,對那個人來說,都是不正常的。

“都不是。”陳墨搖了搖頭:“就我一個人。”

“哼。”蕭雲齊冷哼一聲,顯然不信,旋即說道:“成王敗寇,你不承認也罷。老夫就問你一句話,你之後究竟想做什麼?”

“北上。”陳墨不假思索說了出來,擲地有聲。

蕭雲齊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朝堂上有石司的親軍司,地方上有冀州的黃巾賊軍,幽州的燕王叛軍,這些隱患不除,北上無疑是自取滅亡。”

真當他沒有想過北上嗎?

就是因為要考慮太多內部的事,才不得不讓他冒天下之大不韙,選擇與荒國求和,先解決內部的隱患,再求其他。

真當他沒有想過割地求和後的後果嗎?

就是因為北上的後果,比這個還嚴重。

“我知道,所以我打算和燕王求和,下旨承認燕王如今所獲得的地盤,皆為合法。這樣我就可以騰出手去北上了。”陳墨早就想好了對策。

“哼。”豈料蕭雲齊再次冷哼了一聲,道:“你前段時間才擊敗他的百萬聯軍,讓他損失慘重,恐怕他此時恨不得剝你的皮,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如何會答應你的合作。”

“他會的,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他在意天下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