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兒知道兩人要單獨談談了,當即退出了宮殿,守在殿外,防止別人前來打擾。

視窗拉上了簾布,這使得殿內的光線較暗,昏黃的燈火映在芸汐那羊脂玉般的臉頰上,晶瑩粉膩,不過因為憔悴的原因,沒那麼顯風情。

淺淡的檀口勾出個煩悶的弧度,鼓囊囊的衣衿隨著呼吸輕輕起伏,腦袋偏到一邊,不看陳墨。

雖然沒有言語,但在陳墨的眼裡,不就是一副快來解釋,快來哄哄我的意思.

陳墨走了過去,負在身後的手輕輕一動,早就準備好的瑪瑙手串便是出現在了手裡,坐在芸汐的旁邊,身子緊緊貼著,摟住了她的肩膀,把臉兒轉過來面向自己:

“我這也是無奈之舉,芸汐你應該瞭解安陽公,若是不採取這個方法,是阻止不了他割地求和的”

說著,把芸汐的玉手抓在了手裡,給她戴上了瑪瑙手串,繼而說道:“看來我的眼光沒有出錯,這手串果然和你很配。”

蕭芸汐扭了扭肩膀,把手從陳墨的手中抽了出來,但沒有把瑪瑙手串給取下來,氣惱道:“我知道,但你事先為什麼不和我商量?”

“這不事發突然嗎。而且此事重大,但凡有一絲一毫的洩露,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全部功虧一簣了。”

“你不相信我?”蕭芸汐眼眸一瞪,眸中有淚光閃爍。

“.”

“怎麼會。”陳墨忙搖頭。

不過實話實說,陳墨心裡確實有一絲擔心的。

蕭雲齊再怎麼說也是她的親生父親,雖然她愛自己,但也愛她父親,陳墨若是提前告訴她,無疑於讓她在兩者之間做出選擇,這對她來說,顯然是一件痛苦的事。

一旦芸汐稍偏向蕭雲齊,計劃就全毀了。

而現在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芸汐就不用陷入這種痛苦的抉擇,後面面對蕭雲齊時,完全可以說我不知道。

因為她的確不知道。

“你就是”蕭芸汐還是哭了,那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怎麼能不牽動自己的情緒。

“我沒有不相信你,真的。”陳墨再次把蕭芸汐摟進了懷裡,堅決不承認自己不相信她,然後又道:“都是我的錯,你要是有什麼不滿的,就對我發洩,你打我吧.”

這次,蕭芸汐只是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然後小拳拳不斷的錘打著陳墨的胸口,哭得稀里嘩啦的,眼淚浸溼了陳墨胸口的衣袍。

陳墨輕輕的拍打著蕭芸汐的後背,輕聲安慰著。

半晌後,蕭芸汐抬起頭來,直視著陳墨的眼睛,道:“父親.他.他到底怎麼樣了?”

“沒有生命危險,我已經派人好吃好喝的招待去了。”

“他畢竟是.我的父親,我不希望他的下半輩子都在天牢,你要放他出來。”

“好。我親自去放。不過他他好像知道了你和我的事。”

聞言,蕭芸汐一震,眼淚也是一下收住了,不過對於這事,她早就有了準備,不至於聽到後就驚慌失措不知怎麼辦,想了想後,道:

“我我跟你一起去。”

“嗯。”陳墨點了點頭。

“還有,你把包圍蕭府的禁軍撤走,母親她歲數大了,受不了驚嚇。”

“好。”

“另外,此事到此為此,你你不許再問責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