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了失敗的原因,是因為陳墨帶著塔鎮的守軍,去路上接應朝廷派來的援軍去了。

這讓趙絳十分的不解。

黃巾軍繞道去蜈蚣坳伏擊的事,十分機密,陳墨是如何知道的?

就算會觀天象,也最多知曉一個大勢,哪能算這麼準?

並且天象這種事,也可人為發生改變的。

因此,唯一的答案,那就是給黃巾軍傳信的那勢力中,有陳墨的奸細。

若是沒奸細,不可能會發生這種事。

而且也不可能是碰巧。

因為陳墨那邊守城的人手本就不夠,好好守住城池,等待著援軍到來,是最穩妥的表現。

可是他卻沒有,反而秘密前往了塔鎮,調動了塔鎮的守軍,前去路上接應。

若是碰巧的話,也不能會冒險的去調動塔鎮的守軍。

而且為了接應這三萬援軍,陳墨連巒山縣、塔鎮兩城都不要了。

所有的兵力全都駐守在秦陽縣。

趙絳深吸了一口氣,臉色也是有些凝重了起來:“諸位,如今朝廷的援軍已至,聽聞陳墨還收編了幾萬黃巾軍,而我軍卻是損失慘重,這秦陽縣,該如何攻之?”

有諸侯道:“如今巒山縣和塔鎮都已在我軍之手,我軍的後方和左右兩翼,已再無後顧之憂,徐徐圍之,這秦陽縣,將不攻自破。”

“說的容易,恐怕沒等我們將他們圍死,西蜀和各地回援朝廷的大軍就已經到了,到時死無葬身之地的,便就是我們了。”趙奇已經被陳墨嚇怕了,失了戰心。

前幾日的那場血戰,趙奇可是親眼看到趙虞和趙賀死在自己的面前。

若不是自己跑的快了一些,那天,他也死在陳墨的手上了。

趙奇至今忘不掉,當初陳墨看向自己的那冰冷目光。

彷彿那眼神都能殺死人一樣。

“但若不圍攻,難道強攻不成?昨日那麼好的機會,都沒有強攻下,現在對面的援軍已至,就更沒有機會了。”

就在兩人快要吵起來的時候,趙絳的目光看向了虎臨太守。

前面虎臨太守提的引蛇出洞的計謀其實很不錯,但奈何陳墨太過的大膽,竟敢出城與他們的主力軍決戰。

虎臨太守也是察覺到了趙絳的目光,遲疑了片刻後,說道:“可水淹秦陽縣。”

秦陽縣的地理優勢雖然極好,兩面環山,可是卻有一條湍急的大河經過,名為爻江,這大河是爻河的其中一條支流,千百年來就沒幹過,前段時間更是下了雨。

若是能將爻江的水堵住並且引到秦陽縣來,就能全淹秦陽縣。

然而虎臨太守的話剛說完,趙卜便跳出來反對:“秦陽縣城中有十多萬的百姓,若是水淹,這十多萬的百姓,也逃脫不了,此舉,有違人和。”

不過此計卻得到了大多數諸侯的同意。

趙絳猶豫了。

畢竟他的野心,是這大宋皇朝的皇帝,秦陽縣內的百姓,也是他將來的臣子。

而且他的身份可是皇室藩王。

若是水淹了秦陽縣,傳出去,他會被天下人譴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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