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撫摸著伊瑤滑膩的臉蛋,輕聲道:“到時自己小心點。”

“放心吧老爺。”伊瑤主動了吻了陳墨一下。

天色快黑的時候。

陳墨當著所有人的面,喝得酩酊大醉,被伊瑤扶進了裡屋。

在外盯梢的人,頓時脫離了一個,前去彙報。

戌時三刻,陳墨卻突然出現在城外駐紮著自己隊伍的軍營。

高正看著突然出現在軍營裡的大人,頓時一驚,穿著一件裡衣走了過來:“大人,您怎麼來了?”

他發現陳墨還身披甲冑,腰配長劍,整個人氣質都發生了變化,如同一頭猛虎般銳利的眼神直盯著他。

“叫大軍集合。”陳墨道。

高正看著陳墨冷峻的神色,知道有大事發生了,不敢多問,趕忙去敲響了中軍營帳外的大鼓。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陳墨駐紮在軍營的兵馬,全都列隊站在了校場之上。

所有人都看著點將臺上的陳墨,有些不明所以。

朔風吹動了陳墨頭頂黑盔的紅櫻,一輪殘月,高懸穹頂,清冷的月光投射在他的盔甲上,如粼粼波光。

陳墨拿出蕭騰為自己偽造的聖旨,當著眾將士的面,宣讀了起來。

“……朕被奸人所挾持,特命大司馬與陳洪將軍率軍拯救朕於危難……”

此話一出,下方眾人皆震。

連高正都是打了個寒顫,他現在可不是一個大頭兵,整日跟在陳墨的身邊,他也瞭解到了一些底層士兵不知道的事。

“大人這是在兵變…”

高正既激動又忐忑。

眾人也是心中存疑,但也沒人提出異議,紛紛點頭跟隨。

大亂四起,本就宵禁的汴梁城郊,到了夜裡顯得無比的冷清。

夜色當空,火海如潮,無數計程車兵點著火把,出現在了汴梁南門,將整個南門口照的如同白晝。

守城的禁軍驚慌失措,高正在城下大聲叫門,說陛下被奸人所挾持,特命陳洪軍正進宮護駕。

陳墨一襲黑甲,騎著白馬,在盾兵的掩護下緩緩的走了出來,並舉起了手上的聖旨。

城樓上聞訊趕來的南門將領離望走上前來,看到陳墨時,眉頭一挑,然後陪笑道:“原來是陳洪將軍,請將軍稍歇,屬下立馬去請示一下。”

這兩日城中風雲變幻的太快,原本如日中天的大司馬、大宋國丈病危,整個汴梁城,甚至掀起了倒蕭風波,這種關鍵時刻,他可不敢放陳洪進來。

現在誰不知道陳洪是蕭雲齊的人。

陳墨卻是眉頭一皺。

蕭騰不是說都已安排好了,讓自己過來接受南門的城防就行了嗎?

怎麼現在...

“噗嗤...”離望正要去請示的時候,旁邊的副將突然抽出大刀,捅進了離望的胸膛裡,一切都是那麼的突然,當他的親兵反應過來時,離望已經倒地,生機消散。

那副將割下離望的頭顱,大喝道:“離望這狗賊勾結奸人,妄圖謀害陛下,本將奉陛下之命,除此奸黨,開城門。”

“開城門!”副將身後的突然跳出兩人,大聲喊了一句。

儘管這話疑點眾多,但這聲勢太過嚇人,在離望的親兵還不知所措的時候,南門已經緩緩的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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