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城門之所以能開啟。

完全是陳墨帶兵兵臨城下,聲勢駭人,那火把堆在一起,耀眼的火光星星點點,讓人根本看不清有多少人,宛如有千軍萬馬一般。

加上陳墨手拿聖旨,駐守南門的守將也被蕭雲齊安排人所殺,鎮守南門的軍隊也有蕭雲齊的人,儘管疑點眾多,但這刀都架到脖子上了,眾人哪知道身邊的人是不是對方的人,因此情急之下也顧不上其他,開啟了城門。

陳墨帶著軍隊從南門湧入,並且接管了南門的城防。

至於人手不夠的原因,蕭騰所說的到時便知分曉,原來是很早以前,或逼或誘,許以高官厚祿,買通了南門防務大大小小的軍校遊擊佐領,陳墨只需要負責接受這支軍隊便可。

鎮守南門防務共有一萬三千多名禁軍。

當然這一萬三千多人,大多還在京營中。

陳墨進城後,第一時間除了那些被買通的官員,其餘中立或者還沒知曉情勢的大大小小將領,全都被陳墨帶人所殺,讓自己的親信接受其的職務,極其下屬兵馬。

做完這一切後,陳墨將所有人都控制了起來,讓眾人把火把都熄滅了,動靜最小化,靜等著蕭騰帶軍趕來。

兩刻鐘不到的時間,蕭騰帶著軍隊趕來了,他也在眾人的簇擁下進城。

十幾萬人的軍隊如同長龍一般湧了進來,走半個時辰都沒有看到這支軍隊的尾巴。

無數的火把,照亮著汴梁的街道,紛亂的馬蹄聲驚擾起了熟睡的百姓,有好奇的百姓開啟了窗戶,但只是看了一眼,便立馬閉緊門窗。

人,好多人,全都拿著刀槍。

百姓靠在窗邊,瑟瑟發抖。

而那些稀裡糊塗開啟南門計程車兵,看著這一大批的人馬,摸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暗自慶幸。

還好,還好...

若不然,自己已經屍首分離了。

此時的汴梁南大街,已經是火把的海洋,無邊無際的兵馬湧了進來。

如今大的動靜,自然而然的驚動了各營禁軍。

高丘和蔡司的份上,許多官員以及將領都是趕了過來,將訊息告訴了兩人。

當得知是蕭騰帶軍進來,還是以除奸臣的理由,為官多年的兩人,頓時知道發生了什麼。

趕緊下令擂響招將鼓,一邊派人去調動城外的軍隊。

而高丘和蔡司則第一時間往皇宮趕,他們目前身邊保護的人並不多,老謀深算的他們也知道蕭騰打出的理由“誅奸臣”所指的奸臣是誰,若是還不走,等蕭騰的人馬趕到了這裡,一定會將他們包了,只能進皇宮防守。

而他們朝皇宮趕的時候,京營的禁軍也很快調動了起來,無數的將領不知從那處被窩裡爬出來,不顧美人的挽留,穿戴盔甲便是趕去京城護駕。

但凡聽到風聲又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場兵變。

然而在大多數的眼裡,都以為蕭雲齊都快要死了,為了不被株連,所以奮力一搏。

畢竟這兩天倒蕭風波沸沸揚揚。

狡兔死,走狗烹。

一旦蕭雲齊死了,和他私交或者平日裡走的近的,也沒有好結果,所以只能搏一把。

但他們沒想到的事,所傳蕭雲齊只剩一口氣完全就是假的,隨著蕭騰帶兵進來後,蕭雲齊帶著蕭府的家將殺了出來,將周邊監視的人,全都清除了個乾淨,往皇宮裡趕。

一邊趕還一邊喊著老掉牙的口號:“誅奸邪,清君側!”

隨著蕭雲齊帶頭喊,喊的人越來越多,整個汴梁城都是震動了起來,那街道上,密密麻麻全是人,似要將天都給捅破了。

許大棒正帶著勝利的訊息往回趕的時候,正好在半路中遇到了陳墨派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