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書院魏大象?”

“他是明算科的秀才……”

“有功名在身……”

那兄弟四人,居然立刻變了嘴臉,趕緊上前諂媚行禮。

“後進學生,見過魏前輩……”

四人齊齊說話,語氣和善,跟剛才判若兩人。

魏昊直接麻了,這真是變臉比變天還快。

當真是厚顏無恥、前倨後恭,知道他是“赤俠秀才”魏昊,立刻就成了這副阿諛奉承模樣。

“休要攀扯!!你們幾個不知廉恥的東西,也配喊我前輩!”

魏昊大怒,翻身下馬,卻猛地感覺到地面一陷,竟是出現了一個坑洞,不多時,整片的地都在塌陷,連著小廟旁邊的大櫸樹,也剎那間倒了。

樹一倒,把小廟也給砸了,瓦片碎了一地,石太公的本體也佈滿了碎屑。

“哎呀,晚輩們實在是罪過,前陣子要挖樹,提前挖了坑佔位置,不曾想導致地陷,讓這櫸樹倒了。驚擾魏前輩,我等真是罪過……”

聽得兄弟幾人說話,魏昊還好,但石太公卻是驚了。

“什麼?!前陣子就挖了?!”

石太公大驚失色,趕緊查探地底,不探還好,下探一看,地底空空如也,只留了一個洞穴。

“禍事!禍事到了!那老鼠精,竟然逃了出去!!”

捶胸頓足的石太公在那裡大哭,奉命鎮壓五百年,都已經三百八十年了,結果現在居然讓鎮壓的精怪跑了!

“嗯?”

魏昊聽到了石太公的哭嚎聲,頓時猛然驚醒,心中暗道:父母健在鬧分家這種事情,不像是正常讀書人應該做的。

於是他走到倒塌的小廟廢墟前,扶著露出地表的巨石問道:“石太公,這兄弟幾個,以前就是這般錙銖必較、兄弟成仇的模樣嗎?”

“怎可能!這石家山莊,乃是一塊福地,不說鍾靈毓秀,也算是人傑地靈。這兄弟四人,原本就是本地的孝子,又是兄友弟恭,在五崖縣頗有名氣。”

“如此說來……是性情大變?”

“便是數日前,突然因瑣事爭吵,最後互不相讓,乃至鬧到分家的地步……”

“唔……”

魏昊點了點頭,頓時有了一點想法。

好端端的一個家,突然就要散了,這是正常人該有的操作嗎?

而現在剛好石太公鎮壓的老鼠精也跑了,少不得有些名堂在。

魏昊於是又問:“那老鼠精,平日裡跟石太公關係如何?”

“小老兒是鎮壓它的,豈能有好口氣,不外是天天咒罵、夜夜詆譭……”

“如此說來,便是妥帖了。”

“哎呀!魏相公,這等禍事臨頭,你怎麼還說‘妥帖了’的話!”

“石太公,你是心急則亂,難道你就沒想過,這兄弟四人性情大變,便是那老鼠精從中作怪麼?”

“呃,這……”

石太公愣了一下,倒是覺得不無可能,但還是奇怪道,“可它不過是三百多年修為,又無蠱惑人心的手段,豈能做下這等事?”

“老鼠精是沒有,但它不能借嗎?”

說罷,魏昊道,“之前來的路上,你可是說了,那個衝撞‘大江龍神府’的巫三太子,正在‘招賢納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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