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啊,說不好這歌伎就是奔著攀上高枝來的,雙方一拍即合也不好說。

老者笑眯眯地把銀票揣進懷裡,都沒看數字。

這丫頭的表演可不是一般人能輕易看到的,張少爺現在也不夠格。不管銀票是多少錢的,都值,他倒是收得心安理得。

歌伎又是鞠躬感謝,“下面小女子再獻上一曲古風的,請公子和蘭大人品評。”

女子一揮手,一架古琴出現在桌面上,她原來是有儲物空間的。

女子要彈琴,老者一揮手,手裡的胡琴不見了,身前也出現了一張桌子。筆墨紙硯具備,墨甚至是研好的。

有了儲物空間,這場景道具準備極為便捷。

不過這唱曲的竟然有儲物空間,說明根本不缺錢,至少不缺小錢。

費勁心機地來這裡表演,準備如此充分。這回不僅看出女子是高階修煉者的蘭迪覺得有問題,連麻瓜張公子也覺出不對勁了。

少爺手託在下巴上,轉了轉眼珠。

看來買下這個丫頭伺候自己的事情恐怕要黃,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突然點頭一笑,好像想明白了。

女子留著長指甲,上面塗著綠色的指甲油,顯然是專為彈琴留的。

能留這種指甲,那得是相當有錢,不愁吃穿,十指不沾陽春水之輩才能達到的。

張公子人小,這方面的見識卻是行家。

這種水準的歌伎,那得花費重金,自小培養,竟然在演藝界沒有名聲,恐怕是剛剛出師,嗯——

女子指甲輕動,試了試音,隨即叮叮咚咚地彈起來。

蘭迪不知道彈得是什麼,包房裡的岡村卻是一搖摺扇,從前奏就聽出,這是一首古曲。

果然,扶桑公主的話,才能有這個財力把自己培養得這麼高階。

不過,難道你真是來唱曲黑這位少爺錢的?咱們扶桑的經濟困難到需要公主親自出來走穴了?不至於吧?

可是你離蘭迪比我這近多了,有的是機會出手,這還表演上癮了?

女子輕啟朱唇,這次的嗓音竟然變了調,不再是磁性的聲音,而是清冽優雅,說不出的清澈好聽。

這嗓音竟然是能配合內容改變的,而且不是學別人的模仿秀,也是獨有的歌喉。

“春江花朝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配合女子的歌聲和琴聲, 老者拿起旁邊的一摞宣紙,開始懸腕做書,寫的赫然是同樣的歌詞。

老者做書,身上立刻散發出強烈的儒雅氣息,顯然是個有學問的,說是賢者都有人信。

蘭迪這個懂,在劍丘就聽貴族同學說過,這叫舞臺佈景,得是非常高階的演唱會才有的。

現場古琴、古裝少女的歌聲,老者的書法,一下子眾人彷彿夢迴大唐。

等一曲結束,屋內靜悄悄的,眾人都忘了鼓掌喝彩。

張公子半天反應了過來,輕輕拍拍手,“你們有心了,準備這麼多,可不是光打賞就能賺回去的。

譚海啊,把我的零花錢全取出來,我要專門為洋子小姐建一個演藝公司,利用大帥府的人脈資源,把她捧成國際巨星。”

看洋子小姐扶桑氣質十足地站起來,又是不厭其煩地鞠躬道謝,包房裡的岡村終於忍耐不住了。

他也對張公子的判斷比較認可,這原來是準備借張公子的名頭出道的。

那我還等你們幹什麼。

趁洋子彎腰行禮,露出空隙,這邊已經能直接看到蘭迪。

岡村乾脆地拿出八咫鏡,輕輕一點,八岐大蛇的一個小小蛇頭已經探了出來,一張口,毒線馬上就要噴向蘭迪。

運筆如飛,文不加點,洋子一曲完成,老者恰好剛剛寫完了那首。

正拿起第一張宣紙欣賞,忽然眼中精光大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