鰛見鼉放下手中的彩旗,急得不行,他怕鼉被墨盡說動,自己難逃噩運。

“鰛,你死到臨頭還不承認是吧?要不要我把你的事情當著大家的面都說一說?特別是你如何設計害死這棺材裡七個人的?”

墨盡冷峻地看著鰛。

“你?你知曉什麼?你儘管說,我難道怕、怕、怕你不成?!”

鰛嘴還挺硬,他認為這幾個人除了曾丁的死與他直接有關,其他的人全與他無干。而曾丁的死,墨盡一定不可能知曉,畢竟那是他在自己館舍書房裡所為,他把那兩個手下也已經殺掉拋屍滅跡。

“鰛,你慫恿曾龍孤身一人闖入邑國鳳城盜寶,至他死於非命,是與不是?”

墨盡要把所有的過失都加到鰛的身上,激起鼉的憤怒,從而達到借刀殺人、自相殘殺的目的。

“我……”

鰛愣了一下。

“鰛,是你殺了曾龍,我的親兒子?!”

鼉怒目圓睜。

“鼉兄,他、他、他胡說八道,你、你、你千萬不要相信他說的鬼話,我、我、我怎麼會殺了曾龍呢?”

鰛趕緊向鼉辯解,由於說的急有些結結巴巴。

“鰛,你還想狡辯?你心裡沒鬼,結巴什麼?如果曾龍不是你殺的話,你怎麼會那個時候恰恰在邑國鳳城現身?你怎麼會知曉曾龍的屍體在哪裡?你去邑國鳳城向鼉彙報了嗎?”

墨盡連續向鰛發問。

“鰛,這些你作何解釋?”

鼉本來對鰛從邑國鳳城帶回曾龍的屍體有所懷疑。

“我,這……”

鰛一下子無以應答。

“鰛,你深知曾獴足智多謀,在幫助鼉出謀劃策盜取邑國鳳城的寶藏,卻故意將他害死!”

墨盡把目標轉向曾獴的死。

“鼉兄,你聽,你聽聽。老六明明是被老八摔死的,怎麼是我害死的呢?”

鰛這下以為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

“這個……”

“鰛,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自己一直想把寶藏佔為己有。你擔心曾獴替鼉出主意寶藏旁落,可又不敢輕易對曾獴下手,就教唆曾甲和曾丁去捉曾獴和蛾的現行,以達到借刀殺人之目的。你這麼大的年歲幹出這等無恥之事居心何安?惡與不惡?毒與不毒?”

鼉剛要說話,墨盡對鰛又是一番連續的逼問。

“老六曾獴是老八曾豹親手摔死,並不是我所殺,這大家都親眼看到,你無論怎樣巧舌雌黃,也不可能改變事實,只能說明你從一開始全為一派胡言,意在離間我們兄弟,要陷我於不義,借刀殺人!”

鰛認為對曾獴的死他完全可以說得清。

“鰛,你明明知曉曾豹是個一根筋的二百五,你在捉姦現場輕聲和曾豹說了什麼?你自己心知肚明!”

墨盡步步緊逼。

“我沒說過什麼,我勸他還來不及呢!”

鰛想,你小子即使是真的姒而真人,也不可能知曉我當時和曾豹說過什麼話。

“鰛,你當時是不是拿話故意激起曾豹的怒火,使得他一時興起,把曾獴和他娘給活活摔死?”

墨盡繼續追問。

曾獴和蛾被曾豹摔死後,曾甲第二天一早向墨盡報告,墨盡當時候詳細詢問過相關細節,特別是問曾甲,曾豹為什麼會將曾獴和他自己的親孃摔死。

曾甲說,是小爺鰛拿話激曾豹,曾豹才憤怒之極,抓起曾獴摔出窗外。

墨盡有這把柄,豈容鰛輕鬆抵賴過去。

墨盡必須要將蝶市曾家死的那七個人全推到鰛的身上,這樣才能激起鼉、鰛真正反目,自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