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胭脂毒藥(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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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看著這院子中的陳設,絕對是大戶人家無疑,可怎麼連個丫鬟下人都沒有,大半夜的主人家自己跑出來應門。
楚河對這紅衫女子印象不錯,從開門到現在,她沒多問一句,就把他們這如此可疑的一行人迎進了自己家中。
要知道,楚河和嚴琛現在可還穿著盛國的軍服,恐怕這渠水縣裡就沒有比他倆更可疑的了。
女子說她叫梁旖,讓楚河叫她姐姐或旖姐,但嚴琛堅持讓叫嫂子。
這是個兩進院子,面積確實夠大,梁旖給楚河和馬大娘各安排了一個房間,收拾妥當後,和一臉奸笑的嚴琛手挽手進了內院。
楚河偷偷溜到馬大娘房間,開始打聽起來。
“大娘,這梁旖什麼情況,這麼大宅子自己一個弱女子就這麼住著?也不怕鬧鬼?你肯定知道咋回事,給我講講唄。”
馬大娘搖頭道:“不知道,啥也不知道。”
楚河一看她這樣,就知道她肯定是知道點什麼,於是便開始軟磨硬泡起來,誓要套出點八卦新聞來。
“小河啊,趕緊回去睡覺吧,都這麼晚了。我真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能做那長舌婦啊。”
結果楚河一屁股就坐到凳子上,“你不說我可就不走了。”
馬大娘見實在拿他沒轍,便低聲說道:“這梁旖啊,她丈夫是前些年中的舉,大概是五六年前吧,也是我們這裡出來的最新一位舉人老爺。我還記得那時候的場景,鞭炮震天響,縣令親自給他家在桃葉巷選了這塊地,鏟了第一鍬土。”
“後來那年輕舉人就將妻子留在了這裡,也就是這位梁旖,自己去了京城做官,後來不知怎的,莫名其妙就死了,這位也就成了寡婦。”
楚河盤腿坐在凳子上,聽得津津有味,“繼續啊大娘,這寡婦門前都有些啥故事,你給我講講唄。”
馬大娘立刻瞪了楚河一眼,“別胡說,我從來沒聽說過她惹出什麼口舌是非來。”
楚河噗嗤一下笑出聲,“你是沒聽說,可你親眼看到了啊。”
老婦人也知道楚河講的是嚴琛,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便把楚河趕出屋去。
楚河回了自己房間,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感覺自己成為所謂的二境武者之後,不僅力量增強了,視力、聽力似乎都提升了一些。
他隱隱約約能聽到內院傳出來的陣陣歡笑聲,讓他有些心煩,難以入睡。
於是楚河索性不睡了,翻身而起,觀察著自己左手的鐵戒,黑暗之中,那七個圖案上各自閃爍的暗光更明顯了些,楚河覺得它們似乎都比之前更亮了些,但想要喚醒哪位,似乎都還差得遠。
“看來還是得想辦法在哪多弄點元石來,把剩下那四位也招出來看看。”楚河心中想道。
無事可幹,又睡不著覺,楚河盤膝而坐,開始修煉軍中煉氣術。
時間過得飛快,楚河修煉了一夜,再次睜開眼時,天已經亮了,走下床伸了個懶腰,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絲毫不累,也沒有半點睏倦的感覺。
“看來以後晚上可以多修煉修煉。”
楚河走出屋來到院子裡,看到馬大娘已經在灶房忙活了,而嚴琛和梁旖則不見蹤影。
不用說楚河也知道,這兩人肯定是補覺呢。
馬大娘和楚河兩人在灶房就著鹹菜喝了粥,吃了饅頭,又在院裡扯了半天家長裡短,然後老婦人回了屋子休息,楚河則在院中練起了七步樁。
嚴琛說過,這七步樁便是十三霸刀的精髓和基礎,即使是他如今已經練到了第九層,一有時間也要練習這七步樁,不敢有絲毫懈怠。
直到正午,大日高懸,嚴琛和梁旖才從內院說說笑笑地走出來。
看到正在練刀的楚河,嚴琛的興致也來了,拿過刀來也要走一遍七步樁,結果剛走兩步就把刀扔了。
“不行不行,腰疼,還是吃飯吧。”
楚河從地上撿起刀,搖了搖頭,暗歎一句。
“紅粉骷髏,胭脂毒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