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五章 賈珩:女真其興也勃,其亡也忽……(求月票!)(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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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達海自牛毛寨大敗之後,率領一萬六千旗丁晝夜不停,舍了牛毛寨,這位巽親王,並沒有直接前往赫圖阿拉城。
而是一路向南,打算馳援盛京城。
但剛剛到了撫順,就聽到風聲,錦州城被漢軍攻破,聽到這個訊息,滿達海卻一時間遲疑起來,並沒有前往盛京城。
“王爺,攝政王的飛鴿傳書。”這會兒,一個馬弁進入廳堂,向滿面愁容的滿達海行了一禮道。
滿達海皺眉問道:“飛鴿傳書上寫了什麼?”
那馬弁拱手道:“王爺,攝政王說,讓王爺襲擾漢軍糧道,為盛京城分擔壓力。”
滿達海濃眉之下,那雙虎目現出思索,喃喃道:“襲擾糧道?”
這倒是一個好計策!
漢軍這次傾國之兵而來,後勤軍需輜重消耗龐巨,糧道綿長,漢軍想要回護,需要的兵力眾多,如果不停襲擾,起碼可以為盛京減輕壓力。
滿達海點了點頭,說道:“來人,讓幾個過來,我議一議。”
不大一會兒,幾個身形魁梧,面容剛毅的武將,快步而來,拱手見禮道:“末將見過王爺。”
“攝政王命令我等,率軍襲擾漢軍糧道。”滿達海輕輕說著,吩咐著馬弁取來一張輿圖,放在几案上,這會兒,幾個馬弁端上一盞油燈,照著明。
滿達海點了點頭,說道:“漢軍奪下錦州之後,自山海關輸送糧秣至前屯、高臺堡,再到寧遠城,自塔山、大興堡可至錦州,這一路糧道綿長,漢軍不可能完全集重兵護送周全,而這就是我等的機會。”
滿達海說著說著,只覺心神豁然開朗,雙眼愈發明亮瑩瑩。
隨著漢軍攻打下錦州,再次向盛京城趕去,戰機的確出現。
其實,如果是後世的戰略家操盤女真一方,那就是棄寧遠、棄錦州等大城,全部交給漢軍,然後堅壁清野,誘敵深入,然後利用對遼東地形的熟知,不停襲擾漢軍綿長糧道,使漢軍陷入疲於奔命的境地。
但這無疑是“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俱在”的大戰略家思維。
多爾袞顯然沒有這樣的魄力,如果皇太極在,或許能跳出守城的窠臼。
幾位將校也紛紛點頭,下去準備。
待眾將離去,滿達海看向外間漸漸濃重的夜色,恍然間有所悟。
就不該與漢軍陷入攻守之戰當中,而是應該化整為零,與漢軍進行野戰。
可以說,這場戰爭,女真一開始就思路有誤。
或者說,少了努爾哈赤開國之時的野蠻、靈活,戰略戰術變得呆板起來,陷入層層防禦的陣地戰的圈套。
這是一個新生政權,陷入的必然思維慣性,即開始重視守土之責。
因為治下子民仰望,女真成為一國以後,就對治下疆土開始重視起來。
幾如第五次反圍剿,等到了存人失地,人地俱全,從正反兩個方面論證瞭如何跳出思維慣性。
……
……
另一邊兒,正值夜色低垂,月朗星稀,遼東大地上,那帶著幾許燥熱的夏風輕輕吹拂樹梢的枝葉,漢軍營寨當中——
此刻,四方的一根根松油火把“噼裡啪啦”燃燒不停,一隊隊身披甲冑的兵丁,在營房四周來回走動,兵器和甲葉發出“嘩啦啦”的碰撞聲,就在燈火輝煌的中軍大帳當中,兩道人影倒映在軍帳上。
賈珩與陳瀟剛剛用過晚飯,正在隔著一方棋坪對弈。
陳瀟拿起一枚棋子放在棋坪上,柔聲道:“前面不遠就是盛京了。”
賈珩點了點頭,目光微動,看向遠處,說道:“時隔多年,我大漢京營兵馬,終於再次到了盛京城之下。”
陳瀟嗔白了那蟒服少年一眼,清眸嫵媚流波,說道:“京營已經先一步到了盛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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