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章 賈珩: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求月票!)(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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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還好,並未受得酒意影響太多,這會兒頭腦還算清醒,不過看李紈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妙。
賈珩說話間,攙扶著李紈來到床榻上,床榻布置很是素雅,蘭色帷幔以紅繩金鉤束起,一邊兒將李紈放下,一邊說道:“這會兒,碧雲和素月也不知去哪兒了,嫂子先躺這兒歇歇,等喚著她們兩個。”
其實他已有些想離開了,再待下去,可能會出事兒。
李紈半靠在床榻上,秀眉之下美眸閃了閃,將那少年的容貌落在眼底,擰了擰秀眉,低聲說道:“子鈺,麻煩你了。”
賈珩從茶壺中拿起一個茶盅,說道:“嫂子平常不怎麼飲酒,今兒個是真有些喝多了。”
李紈躺在床上,柳葉細妹之下,醉眼迷離之間,恍恍惚惚看向那少年,輕聲道:“子鈺,今天我真真…是有些喝多了。”
賈珩將茶盅遞將過去,溫聲道:“嫂子喝口茶,壓壓酒意,這茶溫剛剛好。”
李紈點了點頭,心頭湧起一股暖流,看向那體貼入微的少年,柔聲道:“多謝子鈺。”
說著,作勢伸手接去,伸手晃動,卻有些不穩,茶盅“嘭”地落在地上,打落在裙裳之上。
賈珩面色頓了頓,問道:“沒燙著吧?”
說著,拿著一方手帕遞將過去,道:“擦擦罷。”
李紈拿過手帕,凝眸看向那少年,一時間忽覺鼻頭髮酸,柔媚瀲灩的美眸之中晶瑩閃爍,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落下來。
賈珩看向那嫣然明媚的秀麗玉容,擰眉問道:“嫂子好端端的怎麼哭起來了?”
得,現在更不好告辭離去。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欺負了李紈。
李紈拿著手帕擦著眼淚,淚光點點的美眸看向那少年,聲音哽咽道:“我沒事兒,只是心裡高興,蘭哥兒有珩兄弟這樣的族叔在,我心裡真的替他高興。”
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一個其他的男人這般關切著她,噓寒問暖,無微不至。
她的命怎麼就這般苦……
賈珩默然片刻,看向那淚眼朦朧的麗人,寬慰說道:“紈大嫂這些年帶著蘭哥兒,孤兒寡母的,的確比較難著,嫂子凡事要往寬處想,府上還有老太太掛念著。”
李紈聞言,心頭卻愈發委屈不勝,輕輕抽泣道:“子鈺……”
賈珩默然片刻,道:“嫂子如是心裡有苦,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就是了,這兒原也沒有旁人。”
李紈卻拿著手帕擦了擦眼淚,輕聲道:“不哭了,這般夜深人靜,終究不大…不大好。”
如是外人聽到,還以為是珩兄弟欺負了她呢。
念及此處,花信少婦芳心微微一顫,只覺一股難以言說的羞意不受控制地湧上心頭。
賈珩聞言,面色默然了下,寬慰道:“記得頭一次見紈大嫂之時,眉眼鬱色愁結,藏著許多心事。”
李紈似也被少年之語勾起了往日記憶,淚痕尤在的臉蛋兒微微抬起,目中見著幾許恍惚,柔聲道:“那時候,我去柳條衚衕兒時尋著子鈺,那時子鈺已見著不凡的氣度,後來一見果然非池中之物,現在年歲輕輕,更是一等武侯了。”
當時,那少年言談舉止就已頗見風骨,如今更是朝堂赫赫有名的重臣,上佐君王,權勢赫赫。
賈珩對上那少婦的柔潤如水的眸光,輕笑說道:“人生際遇,倒也頗為玄奇,將來等蘭哥兒高中,為官作宰,再給嫂子請個誥命。”
李紈瞥了一眼那少年,似嗔似喜說道:“等那時候,我也垂垂老矣為一老嫗,也不知還有什麼意趣可言,還不如……現在我都是年華逝去,老的不成樣子。”
本來是想說著遠不如可卿,但花信少婦心頭似乎隱隱覺得這個時候提及秦可卿多有不妥,而臨時改口說著自己。
當然,李紈這話已有幾許撒嬌的意味,但也能說是花信少婦酒後,心神不似往日拘謹,言談之間就少了幾分顧忌。
賈珩抬眸看向嬌笑低語的李紈,低聲道:“嫂子正值青春芳齡,何言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