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賈珩面色微變,旋即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思量著下一步的計劃。

三司官員空缺的訊息已經放了出去,接下來需要為安徽巡撫佈局,先去見一見李守中。

過了許久,甄晴揚起臉,看向那面上現出思索的少年,嗔惱說道:“你倒是逍遙自在。”

說著,靈巧如蝶的雙手散著襦裙。

賈珩皺了皺眉,低聲道:“你還有著孩子,別鬧著。”

這個磨盤,癮頭兒就這般大?

甄晴則是附耳在賈珩耳畔,低語幾句。

賈珩目光凝了凝,遲疑片刻,說道:“別太胡鬧了。”

真就別人捨不得騎的車,他就站起來蹬?現在就差楚王在門外合上一曲《鳳求凰》了。

“這時候你倒是憐香惜玉起來了,當初作踐本王妃的時候,怎麼不說?”甄晴羞惱說著,但芳心甜蜜。

她能明顯感覺到,自從她有了這混蛋的孩子以後,這混蛋在心底將她真正當成了自家女人。

賈珩拉過甄晴,止住了忙碌不停的甄雪,面色有些無奈說道:“也不知你圖的什麼。”

終究與男人不同,當然毒婦就喜歡被他支配、征服的感覺。

甄晴冷睨了一眼那少年,道:“你愛來不來。”

而甄雪這會兒起得身來,溫寧如水的眉眼間,滿是羞怯地看向賈珩,聲音酥酥糯糯道:“姐姐她還有身孕,子鈺,別太胡鬧了。”

賈珩輕聲道:“雪兒放心,我有分寸。”

甄雪見此也不好多說其他,任由兩人胡鬧著。

過了許久……

就這般,賈珩與甄晴以及甄雪膩了一會兒,低聲說道:“好了,時間不早了,再待下去,別人都該起疑了。”

這不是在新幹線的地鐵和辦公室的格子間裡,其他人都如眼瞎了一樣視而不見,待的時間久了,外間之人會有留意。

甄晴起得身來,整理著稍稍凌亂衣襟,感受到磨孔汩汩之勢不絕,嗔怒道:“你這混蛋…屬牲口的。”

賈珩沒有理著甄晴,情知毒婦就是想要他安慰。

甄雪粉膩的臉頰通紅如霞,眸光盈盈如水,輕聲說道:“子鈺,神京的太妃說是要南下看看孩子,最近因為北方諸省大雪,道路不便,這才阻滯著,未能成行。”

賈珩整容斂色,說道:“其實看著也沒什麼,你現在有了孩子傍身,不管怎麼說,過往種種都不算是你的罪過。”

甄晴將手帕團成一團,扔到一邊兒,豔麗玉容明媚,說道:“妹妹她擔心生的不是男孩兒。”

賈珩想了想,看向嗔惱地看了一眼甄晴的甄雪,拉過麗人的素手,柔聲說道:“雪兒,你也別太擔心了。”

生男生女這回事兒也不好說。

甄雪將螓首靠在賈珩的懷裡,喃喃道:“子鈺,希望是個男孩兒吧。”

其實,她也想要個男孩兒。

賈珩寬慰了幾句,起得身來,提起茶壺給兩人倒了一杯茶,遞將過去,道:“說著都快晌午了,你們收拾收拾,等會兒去吃飯。”

說著,起得身來,立身在銅鏡前正了正衣冠,劍眉之下,深邃目光寧靜無波,緩步繞過山河屏風,來到外間,看向天色,卻見不知何時,一輪冬日懸於中天,煦光普照,南國的雪還殘留著一些在屋簷和亭閣上,而融化之雪水如斷線珍珠一般落在青石板上。

甄晴這邊兒接過茶盅,輕輕喝了一口,看向容顏姝美,眉眼柔婉的甄雪,輕聲道:“妹妹,咱們也起來罷。”

甄雪“唉”了一聲,輕聲說道:“姐姐,子鈺這年前年後的確很緊要。”

“我知道。”甄晴晶瑩玉容之上現出認真之色,拉過甄雪的素手,說道:“將來咱們姐妹能不能和他長相廝守,就全看他這一戰了,如是他壞了事,咱們姐妹將來找誰依靠呢。”

甄雪低聲說道:“如果他權勢不在,姐姐不會嫌棄他罷?”

“我嫌棄他做什麼?”甄晴柳眉挑了挑,冷笑一聲說道:“大不了養著就是了,那時候也讓他伺候咱們姐倆兒,比妹妹平常尋什麼玉器好多了。”

甄雪:“……”

不是,她什麼時候,姐姐這是汙衊她呀,汙衊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