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氏笑道:“夫君他平常也是這麼說的。”

就在幾人婦人說著話時,就聽殿外一個內監喚道:“陛下駕到。”

殿中正在敘話的幾人面色微怔,起身迎去,卻見那中年皇者臉上有著迥異往日的笑容。

宋皇后已經猜出幾分原委,輕笑說道:“陛下,可是前朝有了什麼喜事兒?”

其他的人也都紛紛起身,朝著崇平帝行禮。

崇平帝擺了擺手,示意幾人免禮平身,笑著說道:“就知瞞不過梓潼,子鈺在南省領軍殲滅來犯的虜寇,一舉生擒了女真親王多鐸,取得了一場大捷。”

此言一出,宋皇后雪顏玉膚之上的笑意凝滯了下,問道:“陛下,子鈺在南方打贏了?”

端容貴妃也看向那中年皇者,明麗、狹長的丹鳳眼中見著期冀之芒。

崇平帝笑道:“捷報已經送來了,女真親王被子鈺一力生擒,江南海域從此再無虜寇之患!”

端容貴妃心頭一喜,冷豔玉容上現出久違的喜色,子鈺他又取得了一場大勝?

沈氏神情恬然地看向說話的帝后二人,目光微動。

宋妍眨了眨眼眸,看向沈氏,低聲說道:“孃親。”

沈氏點了點頭,輕輕揉了揉自家女兒的劉海兒,笑而不語。

宋皇后笑道:“那可真是大喜事兒了,還生擒了一位女真親王,這多少年都沒有過的勝績了。”

崇平帝道:“自隆治二十七年,遼東失陷,我大漢在北邊兒在,上次子鈺說他殲滅了女真正白旗的三百兵丁,朕就覺得子鈺定能獲勝。”

他沒有用錯人,現在俘獲女真親王足見著能為,以後將對虜之事可以都交給他。

作為枕邊人,宋皇后自是能感受到崇平帝的欣喜和激動,鳳眸笑意流波,問道:“陛下,那子鈺什麼時候回來?咸寧和嬋月也該回來了吧?說來也有些想那兩個孩子了。”

崇平帝道:“子鈺遞上的奏疏上提及江南江北大營的水師方新建不久,還有後續手尾需要處置,朕已經下了聖旨,讓他提督江南、浙江、福建、廣東的水師做訓,這次女真以水師從海路進犯大漢,也給朕提了個醒。”

宋皇后螓首點了點,問道:“陛下,那北邊兒的東虜今年不會再行犯邊吧?”

崇平帝道:“入冬了,天氣愈發寒冷,北邊兒現在還沒有動靜,想來今年應該不會再南下寇掠,這次子鈺生擒了一位親王,應也能有力震懾敵虜。”

女真也不是每年秋天都會入關,今年是多鐸在東南的動作牽扯了女真的精力。

而女真知曉多鐸大敗被生擒的訊息之後,就會重新評估大漢的實力,做出新的部署和國策調整。

宋皇后點了點頭道:“那在江南多待一段兒時間也沒什麼。”

子鈺和咸寧在江南多待一段時間,也能多培養培養感情。

崇平帝看向宋皇后,激動的心緒一時間仍有些難以平復,說道:“梓潼,有子鈺在,平定女真,來日可期。”

一位想要禍亂大漢江南的女真親王都被其挫敗,而且在對女真的戰事上,根本就不見往日那些邊將的畏難和無能。

這一仗,贏得乾淨利落。

此外更不用說那番薯,幾乎是幫著他徹底解決了內部憂患。

老百姓不會餓肚子,也就沒了內憂,現在對付外患,子鈺也有法子,這真是天賜良臣於朕。

此刻的崇平帝可以說陷入了某種……對美好未來的暢想中。

中興大漢,掃平虜患,第一次見到曙光。

宋皇后自是能夠感知到自家丈夫的激動心緒,輕笑道:“陛下,傳膳吧。”

崇平帝點了點頭,然後吩咐著戴權傳膳。

榮國府,榮慶堂

賈母一身綾羅衣裙,坐在羅漢床上,下首的椅子上列坐著王夫人、薛姨媽、邢夫人,此外還有鳳姐和李紈陪著說笑解悶兒。

相比往日四春輝映、黛玉與寶玉時常拌嘴……熱熱鬧鬧的榮慶堂,現在明顯冷清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