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章 楊國昌:賈珩有點兒東西,但……不多。(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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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京城
隨著朝臣陸陸續續出了宮苑,虜寇擾亂江南的訊息,也隨之擴散至神京城中,一時間,整個神京城都籠罩在一股驚訝莫名中。
東虜聯合海寇攪亂江南之地,這東虜還真是無孔不入!
因為在一眾神京百姓的印象中,東虜這幾年在薊州鬧的利害,朝廷一直在吃敗仗,怎麼也不會到了繁華喧鬧的南方才是。
更讓神京士民官吏驚訝之處在於,鎮海軍水師遇上東虜已然大敗,領兵的節度使甄鑄被人生擒,那豈不是說金陵危殆?
這是繼河南之亂後,又一次引起神京百姓矚目之事。
而後沒有多久,也不知誰在神京傳揚著,永寧伯賈珩就在揚州駐節,統領著江北大營的水師,要與虜寇決戰。
魏王府
魏王陳然坐在軒室之中,隔著一方小几坐著其舅宋璟。
此外,還有一個青衿藍衫、文士模樣的中年人,神態安靜,品茗不語。
其人名為鄧緯,現為魏王府長史,算是宋璟幫著陳然招募的文士。
「舅舅可聽到京裡的訊息?」陳然劍眉之下,目光熠熠地看宋璟,詢問道。
宋璟點了點頭,道:「甄家這次完了,甄家老四吃了敗仗不說,更被虜寇俘獲,可謂丟人現眼,聖上震怒,在廷議上罵其為蠢材,如非本人生死不知,只怕當場就要發落,但要不了多久,甄家必受連累。」
陳然目光閃了閃,說道:「舅舅,甄家老太君聽說也快不行了,父皇又深惡甄家,等甄老太君一去,想來緊接著清查鹽務,就是徹查體仁院和三大織造局,到時金陵體仁院空缺......」
從小在宮中長大,內務府和體仁院(三大織造局)都是油水豐厚的位置,而體仁院先前就掌控在重華宮方面,與江南的鹽運司算是獨立的小金庫。
宋璟道:「殿下放心,我會盡力謀劃此事。」陳然道:「那楚王兄那邊兒?」
宋璟放下茶盅,搖了搖頭說道:「甄家受此波及,楚王府未必受了波及。」
陳然聞言,默然片刻,問道:「舅舅,怎麼說?」宋璟道:「縱然甄家被抄,財貨被追繳,因為太上皇之故,還有北靜王妃和楚王妃在,甄家頂多衰落,除非查出體仁院每年輸送大量銀子給楚王府,圖謀不軌,聖上才會厭棄,暗暗記下此事,不過......」「不過什麼?「陳然凝眸問道。
宋璟卻沒有回答,而是目光炯炯地看向鄧緯,道:「不過,想要查出一些逆事,有一個人很是關鍵,鄧先生,以為這個人是誰?」
「永寧伯。」鄧緯放下茶盅,輕描淡寫說著,輕輕開口道:「永寧伯為錦衣都督,又是天子倖臣,如能以其為刀,甄家必然能夠讓楚王一同落水,不過此人心思莫測,不會如我等所願。」
陳然聞言,喃喃道:「賈子鈺。」
當初本來以為,賈子鈺從河南平叛歸來,能夠將五城兵馬司的差事交予他,最終......雖然也交給了他,但與他想象的不一樣。
或許,母后所言也有一定道理,有賈子鈺掛著名,將來有什麼事也能讓子鈺拿主意,真正論起來,賈子鈺娶了咸寧以後和他還要親近一些。
宋璟道:「不過,據我所知,甄家老四如今捅了這麼大簍子,賈子鈺也不會再幫甄家了,況且先前江南大營整飭一事,竟由兩江總督府操持,此事頗為蹊蹺,我懷疑甄家壞了永寧伯還有聖上的整軍大計。」陳然遲疑片刻,低聲道:「現在虜寇來襲,永寧伯總要打退了再說,如是大敗......」
「不可能。」宋璟與鄧緯幾乎異口同聲說道。
「不勝還好說,畢竟他從未說精通水戰,但大敗應不至於,事到如今,王爺切
不可小覷永寧伯。「鄧緯提醒道。
宋璟解釋道:「這等剛剛封爵的武勳,如是酒囊飯袋,先前就不會速定河南之亂,如是在北面還不好說,東虜精騎馳騁草原,但現在東虜不可能乘船大舉而來,真正的女真人應該不多。」
相比江南兩位兵部侍郎以及沈邡還存在著「賈珩大敗,那樣就是大家一樣爛」的心思。
神京城中,哪怕是楊國昌,已然因為河南一戰前後的假軍報,形成了一種基本的認可。
賈珩有點兒東西,但......不多。
這等戰事應不會出大問題,再不濟,起碼能維持個不勝不敗。
甄鑄,那是什麼阿貓阿狗,靠著甄家的裙帶關係為將,不敵虜寇的水師,吃上一場大敗很正常,但永寧伯頂多是戰事不利,僵持不下。
但真到了那時,並不妨礙大家看笑話,《平虜策》的倡言著,說著水陸並進,結果不通水戰。
此刻,坤寧宮中,宋皇后正在與端容貴妃招待著到來的晉陽長公主以及李嬋月,此外還有宋璟的妻子沈氏,以及宋璟的女兒宋妍。
因為前日中秋佳節之後,又是宋皇后的誕辰,宮中歡慶六宮之主的生日,殿宇上佈置的紅色綢帶倒未撤去,看著頗有幾許喜慶。
說來也巧,宋皇后的生兒則是八月十六,也就是過了中秋的第二天,而秦可卿的生則是八月十四,在八月十五成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