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還想科舉賈子鈺(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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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義正準備著如何開口,聞聽質問,臉色一變,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回道:“是父親的意思,我等兩家原為老親,過年了也該多多走動才是。”
此刻,對上那一雙審視的目光,王義心頭竟生出一股自己都不願承認的畏懼。
賈珩沉吟片刻,道:“好了,我知道了,王家兄弟若無他事,可先回去罷。”
王子騰向他低頭認輸,並不出奇,而王義只是過來表明態度,如是代表王子騰談論什麼,顯然是不夠格的。
現在他的態度就是禮收下了,人也見了,不冷不淡的態度算是傳遞到了。
雖然以王家為政治盟友的做法不可取,但如果只是順水推舟做一次兩次的政治交易,倒並無不可。
王義臉色難看,張了張嘴,顯然被對方如驅趕蒼蠅般隨意打發出去,心頭倍感屈辱,情知形勢比人強,只得壓下心頭的憤懣情緒,拱手告辭。
而在這時,外間僕人來報,南安郡王、北靜王、繕國公、治國公、齊國公、保齡侯史鼐,忠靖侯史鼐,幾家府上各派了府裡管家,過來送禮道賀。
此外還有京營部將派了家中管事登門送禮相賀,如果不是賈珩提前說過,不喜京營諸將群聚來賀,只怕寧國府的門檻都要被踏破。
無他,太招搖了。
但縱然是這樣,比起賈珩封爵三等將軍以及之後的晉爵一等將軍,四王八公都沒來幾家相賀,此刻才真正是賓客盈門,門庭若市。
賈珩放下茶盅,吩咐著焦大先去接待著,正要起身前往後院,忽聽到僕人來稟,一位姓韓的公子,帶了賀禮過來道賀。
說著,遞上名刺。
賈珩將聖旨放在櫃子裡,接過拜帖觀瞧,就是一愣。
“韓琿。”
面色不由現出思索。
“韓癀這時候允其子過府拜訪,其意不問自明。”
經過昨日他上疏彈劾楊國昌,“倒楊”之政爭,已悄然拉開了序幕,如他所料,內閣次輔韓癀開始坐不住了。
“只是此人心思深沉,老謀深算,需得提防受其算計。”
從本心而言,他並不想讓韓癀接任內閣首輔。
東南士紳什麼德行,他一清二楚,尤其是在他掌管錦衣衛後,對浙黨的瞭解程度也愈發深入。
現在的陳漢,比任何時候,都需以東南三省財稅奉養天下,那麼容浙黨秉政的結果,是不可測的,想來這也是天子對楊國昌信用不減,一直容忍的緣故。
可以說,天子重用楊國昌等齊黨,就是用北方士人對抗南方士人,這也是陳漢立國以來政治執行最深層次的邏輯。
當年,陳漢太祖力排眾議,將國都由繁花似錦的金陵城遷都長安,就有這個意思。
思至深處,賈珩面色幽幽,到了今日,他已能撥開朝局三黨的迷霧,直指核心。
“等軍機處一立,如無意外,我勢必會入軍機處,但軍機處料理邊務,也離不得內閣的支援,可韓癀其人,上位首輔之後,會不會為東南士紳張目,毫無疑問,沒有背叛階級的階級。”
他幾乎可以預見,韓癀一旦登位首輔,將來如果和他產生裂痕,會比楊國昌更為難纏。
巧克力味的屎,屎味的巧克力,這是一個選擇性的問題。
“想來天子最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賈珩心思電轉,吩咐著僕人領來相見,遂出了花廳,在廊簷下見到了韓琿。
這位內閣次輔之子,身形頎長,氣質儒雅,頭戴士子方巾,一身藍白色棉袍,面帶笑意,拱手道賀:“子鈺,恭喜了。”
賈珩笑了笑,相邀道:“那陣風將子升吹了過來,快請。”
說著,將韓琿引入花廳,二人分賓主落座,敘過一番契闊。
賈珩問道:“子升兄,最近在忙什麼?”
韓琿笑了笑,說道:“倒也沒忙別的,為明年春闈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