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是他的首選,皇城根腳下頂風作案,予他易如反掌。

七樣貴物,目前已集齊六樣,只欠了一樣。

綠荷山上等他不回,只得下山來尋。

她並不知白展行蹤,只是誤打誤撞來了這小縣城,又奇緣巧合見到了心上人。

白展抱著醉了的綠荷,走進客棧堂廳。

一眾人神情各異,笑著的模樣,心照不宣。

番三娘搖擺著身體上前,對白展笑問,“白俠士,與她同一屋?”

另幾人一擁而上,同聲,“妙啊!”

白展臉一紅,對幾人解釋道,“她睡我那屋,我睡大堂地鋪。”

“哦。”

一眾人看戲失望,各歸各屋。

白展安頓好綠荷睡了,搬了薄棉被走到堂屋,就地取材鋪好。

番三娘迷濛著眼從裡間走出來,拿手拍著直打哈欠的嘴,八卦問道,“我說,這姑娘長得有模有樣,是你的啥人啊?關係看著不一般呢。”

白展扯了謊道,“同山村的鄰家小妹。”

翌日,陽光入窗,生意興隆又啟。

午飯時候,大夥圍在一桌用飯,綠荷睡眼惺忪走過來。

白展殷勤的樣,連忙為她添了一碗白米飯,側臉對番三娘道,“掌櫃的,飯錢算我的。”

番三娘聽言,爽朗大笑道,“呵呵呵…白俠士,你在我這賣苦力,她是你鄰居,姑娘初來乍到的,這一碗飯倒是供的起,下一餐可沒著落。”

“鄰居?”

綠荷坐下來正要用飯,聽到這新名詞,不禁望向番三娘。

白展趕緊介面,“咱,咱是鄰居,綠荷你,醉酒還未醒,許是失憶了。”

番三娘見他著急結巴,不禁又是大笑,“哈哈哈,失憶了,她還能記得你?白俠士真會說笑。”

呂愣子對番三娘道,“掌櫃的,估摸是姑娘一來,白俠士一高興,語無倫次了。”

聽著幾人一來二去的言談,綠荷好似懂了白展,岔開話題道,“掌櫃的,我是白俠士的鄰居,遠親不如近鄰,關係甚好,今時來了這裡,打算同留下幹活。”

番三娘精明眼爍爍,直言不諱道,“姑娘會幹啥活啊?”

綠荷想都未想,脫口而出,“洗衣,釀酒。”

“酒?釀啥酒?”

埋頭苦幹飯的莫虎一聽,猛的抬頭問。

綠荷得意笑,“荷花酒。”

她生性聰明勤快,還在山上學功時,一日在荷花池採摘了幾株荷花,本意只為賞花。

可她腦中突發奇思妙想,親將荷花搗碎,摻了陳釀的酒糟水,整整放置了幾月。

獨特的荷花清香夾雜著酒香,醉飄十里。

番三娘一聽,撿了個寶似的樂,“哎喲,綠荷姑娘這是能工巧匠啊,連平常賞的花都能釀出美酒,我這店缺的就是姑娘你!”

呂愣子幾人手舞足蹈,“留下來,留下來…客棧必是財源廣進!”

番三娘看著綠荷,又笑誇一句,“誰人娶了你,是誰人的福氣喲!”…

綠荷聽這言,兩頰緋紅如雲霞,偷瞟白展。

白展恰好與之對視,倆人心心相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