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7號,東京經過神社。

清晨略微陰天,在神社的後殿,公平永芳穿著傳統的神道服裝,表情嚴肅的等待即將舉行的祭祀活動。

在他旁邊,一名中年人穿著類似的服裝,卻有些心神不寧,擔心道:「宮司大人,真要把那些人放在祭臺上?」

宮司是神道體系中相當於廟祝,或者主持的稱呼。

公平永芳面沉似水,抬眼瞅了中年人一下,沉聲道:「那些都是帝國的英雄,他們為國而死,理當接受香火,1966年他們的神位就已經做好了,卻足足等了十二年,你讓我現在撤掉?」

中年人立即低頭「哈衣」一聲,卻仍堅持道:「可是大人……我們是否需要考慮花果和阿美莉卡的態度……」

不等他說下去,公平永芳喝了一聲:「夠了,你退下吧~」

「哈衣~」中年人一噎,只能無奈退了出去,到了殿宇外面無奈嘆息一聲,他有一種預感這次真把那些人放上去一定會鬧出大事。

到了外面,一名穿著西裝的青年等著,立即迎上去:「公平大人怎麼說?」

中年人搖頭,露出無奈表情。

青年看出他的意思,微微皺了皺眉,隨即鞠躬道:「我知道了,麻煩您了。」

中年人擺擺手。

青年再次鞠躬轉身離開,找到一部電話撥了出去:「大人,我在神社……是的,他們的決心很大,已經不可逆轉了……好的,我明白,請您放心……哈衣……哈衣~」

一通電話打完,青年表情陰鷙的回頭看了一眼剛才公平永芳所在的殿宇。

……

與此同時,遠在京城,也有不少人在關注著這件事。

自從上次日報來了一次頭版,似乎這件事的熱度就降下去了,上面並沒有多糾纏。

直至到了正日子,卻有不少人都在盯著東洋那邊的訊息。

消防器材公司,杜飛坐在辦公桌後,面前放了一杯飄著熱氣的茶。

正在這時,張文忠從外面快步走進來:「領導,東京的電報!」

杜飛心頭一動,立即把電報紙接過來快速掃了一眼,旋即露出一抹冷笑:「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不過這件事已經有了定計,倒是不用杜飛去操心。

抬手看了看錶,既然他這裡都收到了訊息,估計外教部那邊也該有所反映了。

杜飛猜的一點沒錯。

就在幾個小時候,外教部召開了臨時記者會。

朱婷一身幹練的打扮站在臺前,熟稔的對著話筒道:「歡迎國內外的記者朋友們,今天召開這場臨時記者會主要是因為……」

朱婷吧啦吧啦的丟擲開場白,正是針對幾個小時前經過神社公開祭祀戰犯的事情。

這是早就準備好的,朱婷在臺上有理有據,從容不迫,沉聲道:「出現這種情況,說明東洋社會並沒有對戰爭本身,極其對東亞各受害果人民犯下的罪行進行深刻反省,是帝國亡魂復甦的徵兆……另外,我們還要注意,在東洋不僅僅有經過神社,還有一大批具有特殊意義的建築,比如東洋宮崎縣的八紘一於塔……諸如此類的建築,本應在戰後一併拆除,東洋卻百般推脫,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說到這裡,朱婷頓了頓,加重語氣:「對於此類問題,我方將保留採取進一步措施的權力……」

很快進入提問環節,一名法新社的捲髮中年人搶著舉手,被點到之後立即站起來,用有些蹩腳的中文道:「朱女士您好,我是法新社的記著,關於剛才您說將保留採取措施的權力,能否具體說一下?」

朱婷微微點頭:「關於這一點,我可以很明確的

說,如果東洋執迷不悟,屆時我方只能採取手段,幫助他們拆除那些不應該存在的建築。」

臺下的記著一聽,全都眼睛一亮,這可是大新聞。

立即有塔斯社的人起來追問:「請問將會採取什麼手段,能具體說一下嗎?」

朱婷面無表情道:「具體手段很多,比如出動轟炸機……」

下面的記者呼吸都粗重了,此時臺上這位漂亮的女士簡直就是天使,這種事都可以說的這麼直截了當嗎!

這絕對是大新聞。

朱婷稍微等了片刻,繼續道:「另外還有一件事,作為對東洋錯誤舉動的回應,我人民空軍將出動轟8轟炸機,擇日開始對東洋的環島戰備巡航……」

霎時間又是一陣騷動,這個訊息比之前那個更勁爆,之前那只是威脅,這卻是實質行動。

立即有人又站出來:「我是讀賣新聞的記者,請問您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