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就算封北寒不想跟著樂詩嫻走,為了活命,也不得不跟去。

而樂詩嫻苦練邪術,只怕,是為了防止封北寒中途自刎而亡。

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

樂詩嫻苦練的邪術,都是命令式的,將這規則植入他人身體之中,叫人不得違抗。

只怕,全都是為了封北寒。

“安大夫?”顧湘晴見她神遊天外,忍不住問。

唐婉恍然回過神來:“說到哪了?”

“我可還沒繼續說呢,就瞧著安大夫你已經神遊天外了,安大夫莫不是怕了要和鎮北王扯上關係?”

“不怕,又不是我去。”唐婉驀地勾唇一笑,倒是徑直走到桌前,洋洋灑灑的寫下些雜亂的藥方。

顧湘晴跟著過去瞧,嘖嘖稱奇:“原來安大夫是來了靈感。”

唐婉點點頭,目光則從手裡的藥方上掠過。

有她給樂詩嫻的毒物在,樂詩嫻再長活不過三個月,必死。

不過,樂詩嫻若是想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封北寒帶走,逼封北寒做一個選擇,只有可能是在封北寒被羈押到大理寺受審的時候。

大概只剩下二十多日。

唐婉回頭打量著顧湘晴,眼底的神色漸漸危險起來。

關於樂詩嫻陷害封北寒的事情,人證物證都要找到帶回去,顧湘晴也許是個可以利用的人。

如今還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阻攔樂詩嫻的人進入京城,在封北寒被羈押的那一日,他們絕不能出現露面,不然還是會變成死局。

可她,只有一個人。

該怎麼辦呢?

唐婉輕咬過筆桿,不禁望向窗外的飛鳥,倒是想起封北寒曾在書桌前冥思苦想的模樣,忍不住想:“若到這種絕境,你會如何解決呢?”

……

京城,鎮北王府。

封北寒已經許久探聽不到唐婉的訊息。

李修滿沉著臉:“小乞丐最近也暫時和我們斷了訊息,似乎是被慕容家的人當暗莊的人給盯上了。學士府那邊……說是王妃重病不起,一時半刻和離不了,太后本想託人給王妃傳話,沒想到王妃根本不見。”

“不見?”

封北寒的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

他看著窗外的飛鳥,細算著時間。

已然過去了將近十日,前前後後,唐婉都沒有給自己留下隻字片語,反而是躲在學士府裡龜縮不出,倒是時不時傳來的流言蜚語裡,得知她正被許若瑾照料著。

想到這裡,封北寒深吸了一口氣,突然以指尖輕叩在桌案上。

封北寒抬眸,眼底一片肅殺。

“既然她的心已經不在本王的身上,怕也不會暗中幫忙……李修滿,去叫京城外的人都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