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己幫他的事情也不算少,可唐婉總覺得還缺了點什麼。

她沉思著,終於在封北寒正穿行過帳篷時,突然抬起身子,勾著男人的脖子想要坐起身來。

她幾乎是將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掛到男人的脖子上。

換做是個文弱書生,脖子被生生擰斷怕都是有的。

周圍幾個士兵都紛紛投來驚駭的目光,更有幾個女眷驚撥出聲,這是玩雜技呢!

可抱著她的人是封北寒,封北寒眼神不變,甚至瞭然的託著她的大腿,單手便將人直直抱了起來,另一隻手仍小心的環在她的腰側,側目,便能看見坐在自己手臂上的小女人。

“怎的突然鬧了起來?”

“多謝王爺不顧原因,便幫我了結庫房之事,我自也得幫王爺坐實英雄難過美人關這一個假象。”

說著,唐婉親暱的摟著他的脖子,突然抬手指向了不遠處的馬場,“妾身想學騎馬,還要王爺親自教導,可以麼?”

封北寒眼神微暗,嘴角卻不經意的揚起一個淺淡的弧度。

這小狐狸,倒是藉口這件事情,直接驕縱起來了。

不過他看著唐婉笑的眼睛彎彎,更是放鬆的靠在自己的懷中,更別提手臂之上柔軟的觸感,眼神又暗了幾分。

“婉兒想做什麼,本王自然無有不從。”

“那還要糕餅果子備著。”唐婉繼續提條件。

反正封北寒就是要做出一副被自己迷了心竅的假象,自己肯定是找到機會,瘋狂敲竹槓!

封北寒狠狠捏了一把她的大腿,以示警告。

若這小狐狸當真長了尾巴,此時此刻,怕這尾巴都要長到天上去了。

唐婉下意識縮了縮被捏的腿,睜大了眼睛看他。

這什麼臭流氓!

虧她還以為封北寒只是表面演戲,就算真的對自己有所不滿,也會言語譏諷、或者是直接罵自己。

這樣耍流氓,簡直讓人討厭。

唐婉抿了抿嘴,突然別開了目光不去看封北寒。

封北寒並未在意,反而就著單手抱人的吃力動作,直接把人帶到了馬場。

幾乎一日之間,兩人青天白日裡你儂我儂的事情就不脛而走。

幸得無人真的敢對封北寒的家事指指點點,不然唐婉可能真的會被人戳斷脊樑骨。

不過,唐婉倒是認認真真的和封北寒學騎馬。

當時嶗山縣裡的騎行,不僅讓她的手幾乎脫了一層皮,連帶著全身上下的骨頭都要散架,如今得了些技巧,她自然是高興的。

她數次從馬背上跌下來,狼狽的躺在草地之上,仍目光堅定的對馬背上的封北寒伸出手:“我還要試試。”

封北寒見她一身汙泥,卻仍是彎身將她拉上馬背:“來。”

兩人策馬,唐婉的眼底亮著從未有過的光。

角落裡,許若瑾只能遠遠的看著,攥緊了拳頭。

事情,本不該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