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詩嫻不敢繼續想下去,反而是揪住那黑袍之人,怒聲道:“主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黑袍之人卻露出下半張臉來,勾起一抹笑:“你為除情敵,動用蠱蟲和邪術,貿貿然傷了守一,惹得封北寒懷疑,主子早就沒以前那麼信任你了……如今瞞著你,也是希望你不要繼續多此一舉,小心日後,有人取而代之,那你嫁給鎮北王的願望,也無人幫你實現了。”

樂詩嫻冷眼,就算唐婉就是那個擅邪術的人!

可她到底已經嫁做人婦,難道還會為她家主子做事不成?

主子究竟在想什麼。

……

鎮北王府,地牢。

封北寒負手而立,看著地上兩具大鷹的屍體,不難看出是夏國所出,眼神微寒:“夏國的東西,怎麼會跟王妃勾連上。”

李修滿俯身看著地上的大鷹屍體,蹙眉:“不僅如此,他們似乎只是借鷹來威懾,夜裡沒太看清,如今射殺了之後,才發現這些爪子都被磨掉……比起是想借鷹殺人,更像是,威懾他人。”

封北寒的眸光更深。

夏國的人看起來並不想傷了唐婉,可……當初夏之禹只折磨過唐婉,此時此刻怎的又學會了手下留情?

“王爺。”地牢外的看守呼喚一聲,“王妃派人來報,說是守一大人醒了。”

“去看看。”

封北寒回身,暫時壓下心底的不安,帶著李修滿來到了守一的院中。

唐婉正叫雲心給守一喂湯藥,自己站在一旁,見封北寒來才說:“守一大人說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都不太記得了,怕是撞到腦子了。”

“咳咳——”

守一被嗆了一口,他分明沒有撞到過腦袋,王妃怎麼胡說?

封北寒腳步一頓:“休要胡說。”

唐婉忍笑,她不過是想隨意開個玩笑,免得這一個個臉上都是愁容,正欲離開,卻被封北寒捉住了手腕,不解:“王爺?”

“守一醒來就好,本王同你還有事情要說。”

封北寒一路帶著她重新回到書房之中,將兩卷秋獵的安排遞到她的手裡。

“王爺,您不是說不參與……”

“既然秋獵必定出事,本王為何不添一把火呢?”封北寒上前一步,指腹摩挲過唐婉的下巴,目光陰沉,“也唯有你我夫妻同心,才能將那些暗處想要陷害我們的人,一一剷除。”

封北寒的眼裡像是有一汪不見底的深潭,想要將唐婉拉入其中。

唐婉卻只看見他眼底的野心二字,激的她心中微動。

她唐婉的男人,本就該是這蓄勢待發的野獸,而不是小心翼翼的做一隻披著羊皮的狼,總是等著時機。

在聽見封北寒的兩句話時,她已經明白自己要做些什麼。

只是,她的身份卻和封北寒不同。

唐婉走上前一步,指尖輕輕的勾上了封北寒的小指,認真詢問:“王爺將這第一步壓在我的身上,便不怕我與爹爹倒戈向皇帝和太子,反咬你一口?”